“听到多少?”,黑衣人的眼神很明白,如果她不说,她的下场就老鸨一样,扔到河中喂鱼。
“我……我听到一点点”,柠七赔着笑。如果她打不过,至少也要想办法逃了。
“你跟她是一伙?”
“哪里?我们不是一伙,我没有银子去嫖她。再说我……也没那么重口味的”
“呵呵……”,蒙谁?鬼鬼祟祟……
那把剑离她还剩一点点。她的小心脏也跟着猛跳。她做什么要跟过来?白釉流盏又不是她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油嘴滑舌,你下去跟阎王爷讲”
还真动手了。柠七在剑过来之前,偏了身体。一个打滚,拿起一根树枝,跟黑衣人打了起来。
“你竟然会殷族的武功”
柠七紧握手中的树枝,她的族人是殷族?她真的不知道,族人少,也没有人对她说过。
“你跟殷族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死”,想不到这个臭小子会殷族的武功,而且还不低。
“关你什么事?”,族人都被灭了,你还想再灭一次?她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若不是有生命危险,她也不会使出族人的武功。那是灭顶之灾,对她来说,同样是。可灭了殷族的人在阆中吗?
“狂野小族,竟然还没死光”,黑衣人打算送柠七上路了。殷族一个盆都不能留……
长剑又向柠七刺过来,招招狠厉致命。柠七毕竟是十几岁的身体,打斗经验不足,不去黑衣人老道,渐渐支撑不住,节节后退。剑每一次离她只差一点就被她躲开。黑衣人真怒了,今晚不把殷族人杀了,他……如何底下的人交代?
柠七被逼到河边……手臂上挂了伤。黑衣人越来越逼近。柠七深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在他下一剑再次刺过来,柠七如鲤鱼一般往后倾,然后跳去河中。
黑衣人不会水,恼怒踢了一块石头到水中。黑衣人徘徊许久,实在没有办法,才退消失在河边。
符水河上来了一艘华丽有有两层的船只。船头和船尾都点了灯笼。船头上站了一个白衣男子,墨发随风而起。他的眼睛盯着水面一动不动。只看见灯笼反射在河面上的光影。
“阿离……”,暮蔺肩上披风。已经快年底,冬天已来临,只不过阆中来得晚些。河面上的风更是刺骨。离世子身准单薄,暮蔺看不过去,让女婢拿来了他的披风,给他带上。
“阿离,你说我给你穿衣,别人会不会误会?”
“本世子看不上你”,离世子特别讨厌梁朝盛行女子养男人的风。他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哪个敢在他面前提这种,轻则断手断腿,重则灭口。
“我就开了玩笑,你整天绷着脸做什么?”
离世子一道狠光射过来。
“好好……我知道你谁都不喜欢,唯独喜欢那个”
离世子的视线又回到河面上。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可是他一直不相信她死了。但是他所查到的,就是她死了。
白釉流盏,如果没有拿到,他将何去何从。仿佛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想让他惦记的人了。亲情没有,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