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摇头。

“乌沙国最常见的就是龙卷风。几乎每个人都练就了在龙卷风逃生的办法。乌沙国的秘术，你可知道？”

“笛声起，黄沙成魔。笛声还可以控制人的心智”

“桃伯，你是不是跟我去西羌了？那个带面具的人……”

“嗯。我本来打算要见你。赵倾离发现了我”

“桃伯”，柠七又突然难过下来，“你是乌沙国的大国师。那晚晚就是小公主。你为什么不像璟言一样”

“有一只舔狗就算了”，桃伯完全是以轻蔑的口吻说出来。尤其是说到“晚晚”，他更加是嗤之以鼻。

“桃伯，你进阎罗殿是为了换命。可晚晚是圣女的女儿”

“晚晚已经被昭王宠偏。柠七，桃伯我喜欢的人，不因为这个人是谁的女儿，我就得喜欢谁”

“就像我的小柠七，桃伯喜欢你在远远胜过晚晚。谁都不许伤害你”，只能是他。

“桃伯”

桃伯的眼神又放在远处的龙卷风。一层一层，就像一头插入云层里的巨龙。

“柠七，进入龙卷风之后，呆在风眼中。”

“为什么？”

“风眼中几乎没有风”

“嗯”

……

“吁……”，赵倾离追上来了。

“跟屁虫”，柠七呢喃一句。

桃伯的视线从龙卷风上收回来。

“赵世子”

“桃伯”

赵倾离也知道自己被嫌了。可是找到阎罗殿，必须先找到阎王。

有些很难用常人的思微来解释。可柠七和烛微确实碰见过。

“赵世子，要进去阎罗殿，你打算放水的血？普通人的血可没有用处”

“桃伯，你不是收了很多人命？相信那些人命足够打开阎罗殿的大门了？”

“赵世子喜欢给人乱扣锅？”

赵倾离勾笑，慢慢走近桃伯。

“清泉寺的那些人命，是你精心布下的局？用纯阳气消弭至阴之气。你已经达到了，你该不会想放柠七的血？”

“桃伯你收的那些人命，是拿来换命吧？”

“桃伯，你精心谋划的这些。如果全部化为虚有，你会不会想死？毕竟很多人都是因此发疯了”

赵倾城连续发问，没有让桃伯恼怒。他想过，他做的这些，如果全部没了，结果……他都想了一遍。毕竟支撑他活的这些年，是要救回箬篱。她死前的痛苦一直印在他心中……

她捂着胸口，望向那道铁门，眼睛里的光慢慢消散。这么多年，她的尸首埋在乌沙国的地下宫殿。不出意外，尸体应该还在，可他要的活灵活现的箬篱，不是死尸。

“赵倾离，你对桃伯说什么？”，桃伯脸上的浅笑一消失。柠七就过来把赵倾离推开，甚至还拿出鞭子威胁赵倾离。

“桃伯，赵倾离是不是对你说过分的话？我给你报仇……”

“没事”，赵倾离确实有本事，把所有都查到了。百里玉他在的查到了。

“桃伯”，柠七把桃伯拉到一边，“晚晚不是乌沙圣女的女儿？昭王府逼我到此，要不我们……起义？以晚晚的名字，打复国的名义……杀得昭王府片甲不留”

桃伯轻轻敲了柠七的头颅。

“你以为复国容易？赵倾离有几十万大军在北境等着”，可况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