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巫术”

“不是说，巫术是假吗？”

“有时候传说是真的”

“可……那阎王是真的还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真亦假”，这应该是狗皇帝灭乌沙的一个原因。并不是每个乌沙人都会巫术。只有乌沙国的大国师还有叛徒才会。尧光书院那个叛徒，看在他培养出璟言，她才打算放过他。否则……他就应该给乌沙国陪葬。

柠七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桃伯，真地要放晚晚的血才能打开阎罗殿？”

“阎罗殿？只要杀够人就行了，而乌沙国真正的地下宫殿，那是一座受到诅咒的宫殿。进入里面的人，必须要一个人当场生祭，否则……”

“谁都可以？”

“不，圣女一脉的心头血才行”

“那不就是晚晚？万一将来不小心入了乌沙国的地下宫殿，不放晚晚的血，那么所有的人都得殉殿？”

“圣女的血”，桃伯又重新强调一次。“当年，乌沙的圣女，本可以不必死，可是有的人偏偏进入了。圣女不得不取心头血打开宫殿”

“那个人是昭王？”

“嗯”

“圣女也真的爱惨了昭王”，不然圣女怎么会牺牲自己。

“哼……”，桃伯突然回头对柠七笑了一下，“昭王可不是什么圣人，卑鄙无耻。当时晚晚的性命在昭王手里，不打开地下宫殿的门，死的就是晚晚。晚晚当时刚刚出生，她出生的那一天，就是乌沙灭国的那一天。圣女被昭王的所作所为逼得早产。她在地宫里艰难生下晚晚，可还是被昭王找到，并拿晚晚的性命要挟”

“昭王答应圣女，只要圣女让他出去。他就留晚晚一命。圣女不舍得刚出生的女儿死在昭王手里，一刀刺在胸口，取了心头血”

“昭王出去之后，就忘了他答应过圣女的事。把晚晚扔给一户人家照顾，可能是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假惺惺地把晚晚带回昭王者养，任由赵世子欺负晚晚。晚晚还算命硬，活了下来。昭王年老之后，病多了，又想到了乌沙国的诅咒，遂把晚晚找回来”

“太可恶了。可……昭王不是晚晚的爹？”

“昭王年轻时，用自己那张脸，把圣女给骗了。圣女有了身孕后，昭王的野心就暴露了。这是他故意为之……”

“桃伯，我还是不太理解。昭王把晚晚嫁给赵世子”

“人老了，有了愧疚心。昭王对晚晚好，他才能活得长久”

柠七明白，这是乌沙的诅咒。

“桃伯，那我娘是不是乌沙国的人？”

“对”

“那她……”

“她死在昭王的阴谋之下。柠七，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乌沙国的人……”

柠七有些矛盾了。她知道了晚晚坎坷的身体，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昭王是我的仇人？”

“他是整个乌沙国的仇人。没有他，乌沙国也不会灭王。璟言的父母，当着他的面，被活活烧死了。柠七……”

桃伯突然捂住胸口。又是那副日夜回荡在脑海中的滔天大火，到处都是惨叫声，到处都是赵昪升的人拿刀杀人的画面。他甚至还能闻到人肉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