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可以约你明天吃晚饭?”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吃早饭吧。”
成年人说的吃早饭,暗含义可不是吃早饭。
是今晚我们待在一起。
温仰之呼吸都略微粗重了,有些不敢置信,但声音愈发的低,好像直接是从他胸膛震到她耳边的:“去我那儿?”
她眼底有小小火光倒映的火色,唇齿轻启:“当然是开房。”
他浑身似乎都被树根植入,扎入他每个毛孔,而她是树干,抓着他的根须随意走:“你倾向哪个酒店?”
她不紧不慢地用烟指酒店楼上:“房间我开好了,就在楼上。”
温仰之看着她的脸,心跳与血液同生共死,快要被勾出他体外,他终于懂妖女如何吸人精气。
她明明早就把房间开好了,却吊得他找不着北。
她又吸了一口烟,呼在他面上,满不在乎地道:“睡吗?”
他恨不得这一刻就抱着她深吻,迫不及待地哑声道:“嗯。”
宴会厅在二楼,但他们乘坐的电梯从一楼到三十楼,Vic们的楼层肃静无人,总共才三个总统套间,可以开得起的不多。
电梯到达三十层,她从晚宴包里拿出一张房卡,门锁滴滴感应作响,顷刻松锁。
她抬步进了门,温仰之紧随其后,门被关上。
一进门,他就弯腰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如狂热的夏雨,温度高而灼人,缠绵地深深落下来。
包和外套扔了一地,她拽着他的衬衣领口,手工制高定本就脆弱,她这样拽着拽崩了一颗扣子,弹到地上,可是他无暇顾及。
他深思荡漾地抽开她礼服的衣带。
躺倒在床上,仍然是深密的吻。
二楼的宴会厅仍然宾客如云,笑语悠谈,这一刻绝对想不到温氏银行的掌舵人在楼上翻云覆雨,像风雨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每一次交织都是他灭顶的思念。
但他顶得再用力,她也不会叫他一声哥哥,只用有些懒哑的声音叫他温董,带着疏离与陌生。
哪怕抱着她睡,她也只是背对着他。
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她愿意招惹他就好,哪怕他只是其中之一,哪怕他只是她回国的一项消遣,一个不用负责的一夜情对象,无需她交代任何东西,只要陪她睡。
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足以慰藉他挣扎蜿蜒的思念。
温仰之一早起来,发现她在床尾看手机,没穿洗澡后换的浴袍,已经换回昨天的衣服了,他从后面抱住她。
云欲晚熄灭了屏幕,没让他看:“醒了就走吧。”
他以为她要赶他,心思一震:“去哪?”
她不咸不淡地陈述事实:“我和琴姨说了,今天回老宅看她,会去吃早饭。”
他松了一口气:“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知道大概率不可能,但还是小心翼翼问出那句:“我们现在可以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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