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将四包香烟全塞进兜里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转身离去,康宁摇摇头再拿出两包香烟递给站在原地一脸失落的小个士兵,看着士兵高高兴兴离去这才升起车窗。
车上的电子钟显示越南时间六点十分。康宁知道这个时候家里人一定还在吃团圆饭。
犹豫了好久,康宁深深吸了口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找谁?”
接电话的是康宁地母亲,礼貌的问候声已经没有了往日地精神状态:“喂……喂……请说话……”
“……妈……”
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康宁的泪水夺眶而出。
紧接着是话筒掉地的声音,好一会儿才传来康妈妈哭泣的声音:“儿子啊……你在哪里啊?好……吗?”
“好!一切都好!”
康宁擦去泪水清咳一声:“妈,你身体好吗?”
“还行……儿子,我们都操碎心了,要是今天没接到你的音讯。我都不知道这个年怎么过啊……告诉妈妈你现在在哪啊?”康妈妈哽咽的声音再次传来。
“妈,你别担心,我在越南一切都好,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再往南走,然后想办法到欧洲去,到了那边就好了。”
康宁为减轻母亲心中的担忧没有说出实情,而是以国人惯用地报喜不报忧的方式,让家里人心中升起希望。
“天呐,这要漂泊几万里啊……”
康宁低声安慰道:“现在交通达了,几万里不是问题……妈。我老爸好吗?”
“好好,你等等,他就在我旁边……”
一阵短暂的停顿后,传来康济民颤抖的声音:“儿子……”
康宁忍着泪平静地说道:“爸,我对不起你……”
“别说这话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办法……唉!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可是孩子,无论多么冤屈、多么无望。我们康家的人走到哪儿都是顶天立地的,因此我要对你说,昨天的一切恩怨对错就暂时放下吧,但是今后每走一步你都必须牢记祖训……唉,昨天晚上防城姓郭的小年轻拿着你的条子过来,我一看那数字就知道是你写的。他送来一大堆东西说是你委托地,只算那包产自老挝百年茶树的普洱茶。我看就不止两万块钱,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康宁低声解释:“我没这么多钱,全都是两位朋友的意思,请我给一个老人治病,这是他们的心意,你就别太在意了。爸,你把我那盒银针交给他了吗?”
“给他了,连同我誊写的一本小药谱一起给他带去,里面有些我近年来琢磨改进的方子,对你估计有用。不过有句话我说在前头。你给什么人治病我都不管,但你一定要牢记祖训,绝不能把医术和功法传给任何一个异族!否则……否则我死不瞑目!”
康济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康宁焦急地大声保证:“爸,请你放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违背祖训和你地教诲!哪怕要我小命,我也不会吐出半个字,请你相信你的儿子!”
“好!好!好!”
康济民连说了三个好,这才放低声音问道:“你哥就在旁边……唉!他让我告诉你,能早点到西边去就尽量早点动身,别再惹麻烦了……”
康宁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低声问道:“小芳和小静在吗?”
“在呢,眼巴巴等着。”
“爸,你们先吃饭,让她们俩晚上把手机打开吧,我会和她们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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