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支那防治中心南北两个大门外,惊魂稍定的市民们自觉地在门外的一排白色红十字帐篷前面排起了十余条长队,焦虑不安但却有序地接受检查和疫苗注射,而查出感染的患者则主动地跟随医务人员,进入由三道铁丝网牢牢包围住的防治中心,身体健康者被领入另一侧的帐篷里注射疫苗,随后在胸前主动别上一枚绿色白十字圆形小徽章,意思是接受过疫苗注射的健康者。
一架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防治中心宽阔的停机坪上,刚从出云顶检查工作回来的梁山一跳下飞机,就被一位高挑健美金碧眼的欧洲女郎远远地叫住了,梁山凝眉望去,当看到貌美如花的金女郎正兴奋地向自己招手时,连忙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长低声问道:“小糜,那洋婆娘是谁啊?你认识吗?”
小糜望向左臂悬着吊带、右手不停挥动的玛丽,微微一笑:“政委,你怎么就忘记了?她不就是那个血型和你一样的丹麦记者玛丽吗?四天前,你可是为她献出了500netbsp;“忘个屁!老子宝贵的血液是献了,但究竟是输给谁哪儿记得?原来就是输给这个挺水灵的洋婆子啊?哈哈……那天抽血的医生说是个中枪的洋人,老子还以为是个混身长毛的家伙,谁知道却这么年轻漂亮。”
梁山得意的一笑,然后故意抬头看了看头顶急旋转的螺旋桨,装作没有听到玛丽的呼唤,在几个参谋侍卫的跟随下走向了二号机库的临时指挥中心。
玛丽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惊讶地注视着远去地梁山,随即咬了咬牙快步小跑着追了上去。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梁山面前停下,感激地致谢道:“谢……谢谢你将军!我的汉语……说得不好,希望……你能听懂我对你的感……激。”
梁山有些惊讶地注视着和自己一样高的玛丽,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哦,你这个洋婆……不不!我是说你这个样子……病好点儿了吗?”
“谢谢你,将军!医生说我的臂骨和神经没有问题,就是肌肉少了一块,谢谢你的关心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现……现这里地所有人都很尊敬你,大家都说你是伟大的缅东军地缔造者之一。和康将军一样深受缅东军民的尊重和喜爱……有人还说……还说你是军队将领中最为风趣幽默地一个,对每一个人都那么的好。”玛丽原本就红彤彤的脸。变得更红了,连俏丽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同时,她那生疏的普通话也慢慢地变得流利起来。
梁山哈哈一笑:“别听那帮家伙胡说八道,我没你说地那么伟大。哈哈……咦?你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啊!比老子说得还要地道,在哪儿学地?”
玛丽笑着回答:“两年前。我曾经读过八个多月的汉语,是在中国北京的外语大学学习的,后来派到缅甸来工作,就没有机会说汉语了……很多欧洲人到中国留学或者工作,都会先到那里的语言班学习语言……一般的日常对话我还可以对付,但是……很遗憾,我不记得那么多的汉字,请将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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