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言语刻薄,特意点出了郑秋山经商的背景,犹言你这个商贾,还来跟我指手画脚,实在可笑。隐含不屑之意。
郑秋山心中恼怒,皱眉道:“李帅,你这是什么话?老朽现在也是副帅,这是陛下亲自颁旨任命的,莫非老朽连说几句话都没资格了么?”
李光弼冷冷道:“要说话,等到战事结束之后你再说,战场之上,本帅说了算。本帅重申一次,此处所有兵马皆为我节制,本帅的命令谁敢违抗,便是违抗军令。违抗了军令,便要受军法惩治,不管是什么人,皇亲也好,国戚也好,本帅都不留情。这便是军法。战场之上,令不二出,法不容情,这是最基本的作战保证。今日上午战事,便是坏在了有人不遵军令上。所以本帅绝不容忍。郑副帅,本帅只要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下令让你手下兵马可随意撤退,无视本帅军令?”
郑秋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今日李光弼的矛头便是对准自己的,李光弼似乎做好了对付自己的准备。军中李光弼的威望比自己高百倍,帐中的将领大多是李光弼的人,闹起来自己似乎要吃大亏。若是李光弼犯浑,不顾一切的拿违背军令来说事,将自己砍杀在这里,那可真是悔之莫及。好汉不吃眼前亏,且隐忍一番才是聪明的举动,就像当年自己隐忍崔家一样,最后谁能占上风还未可知呢,何必在这里跟他翻脸。
想到这里,郑秋山忙换了一张脸色,笑道:“李帅,息怒息怒。正如你所言,老朽是商贾出身,领军经验不多,也不太清楚军中的一些规程。老朽这里给李帅陪个不是。不过说到老朽纵容手下将领无视李帅军令的事情,这可冤枉了老朽了。老朽是说过要他们斟酌新兵士气,以免造成溃败。但这同李帅的军令可不冲突。老朽也跟他们说了,必须遵照李帅军令行事,军中的主帅是李帅,李帅的命令必须人人严守,这一点毋庸置疑。”
李光弼心中冷笑连声,这郑秋山还算识时务,知道见风使舵。其实今日李光弼并不想将郑秋山怎样,不过是要压一压他的气焰,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之前的话也是恐吓一番罢了。真要是杀了郑秋山,李光弼可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毕竟郑秋山现在的地位可不是能随便杀了的。他是国丈,又是重臣,更是南方招募兵马和粮草供应的来源,杀了他,未见得是好事,反而会惹来**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个蒋祖光是私自做主畏战逃离?”李光弼冷声道。
“这……应该是如此吧。”郑秋山轻声道。
“啊?郑副帅,你怎可这么说?卑职……卑职等是遵照……”蒋祖光大声叫道。
“住口,老朽岂会让你们临阵脱逃不听号令?你这是要往老朽身上泼冷水么?”郑秋山怒道。
“卑职不敢,可是……”
“大胆蒋祖光,你自己的事情,却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