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忙道歉,安帅对贵妃娘娘的心思大家都懂,虽然据说安帅拜贵妃娘娘为母,但自从见到贵妃娘娘之后,安帅的帐下多了几名美貌女子,据说长相和打扮都是按照贵妃娘娘的样子挑选的,可见安帅的心思了。
“你们说的都各自有道理,本帅的看法是,这个王源确实不简单。今晚我故意说些以前的旧事给他听,便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一个人内心之中若是有事,便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本帅见他听我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神情专注,显然不是敷衍我,而是在认真的倾听。若非是他真的对本帅感兴趣的话,他不会有那样的神情。而且他插话的点很巧妙。本帅说到母亲自尽的时候,你们都不敢说话,但他却敢大胆插话,而且一语中的,这说明他不但在听,而且在思考。”
严庄点头道:“大帅观察的确实仔细。我也一直在观察他,其实他的酒量并不大,但他来者不拒,喝了那么多碗酒,说明他是要示好的。但他不吃生肉,以巧妙的理由拒绝大帅的逼迫,又说明其实这个人是不畏惧大帅的。我完全同意大帅说的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审时度势何时说话说什么样的话,但同时他又不愿受人逼迫,这说明他心中其实是有主张的。也许只要不去逼迫他干些他不愿干的事情,他还是会尽量和我们和谐相处的。”
安禄山抚掌笑道:“严先生不亏是我的首席谋士,看的仔细,分析的也有条理。这个王源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一点是肯定的了。至于他来此的目的究竟是要找我们的麻烦,还是只是如他所言来走走过场,一时难以确定。但无论如何,对他要严加防范。严庄,庆绪,明日你二人陪同他左右,要严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若只是乖乖的走个过场那还罢了。若是想找麻烦的话,嘿嘿,那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我范阳之地可不是他想玩花样的地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月余之后让他从哪来到哪去,否则,我倒也不介意再宰了一个黜陟使。”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安庆绪道:“父帅,严先生其实不必跟着去了,孩儿一个人便可以了。在孩儿眼皮底下这王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孩儿会让他一无所获的。”
安禄山斥道:“住口,你以为你是王源的对手?叫严先生前去是主持大局的,你只是协助他,跟着他学的。你还真把自己想的那么聪明?跟这个王源比起来,你可差的远了。”
安庆绪羞愤难当,却又不敢争辩,倒是严庄微笑安慰道:“二公子,安帅是要你历练,以二公子的聪慧,迟早必成大器。那王源怎有二公子前途远大。这次你我协力办好这件事,让那王源也瞧瞧二公子的能耐便是。”
安庆绪拱手低声道:“知道了,多谢严先生。”
……
夜半时分,王源从睡梦中醒来,头疼的要炸裂一般,知道是昨晚喝多了的缘故。王源一动,躺在身边的青云儿也惊醒过来,忙点了烛火询问。
“公子怎么了?”
“倒些茶水给我喝,我头疼,口中焦渴。”王源闭目道。
青云儿忙倒了茶水端过来,王源睁眼坐起身子,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是光溜溜的,忙取了衣服披在身上。接过茶水的时候,见青云儿洁白的臂膀上有些青紫的痕迹,忙定神看青云儿的身上,但见青云儿只穿着一条翠绿的肚兜儿,露着胳膊和长腿,头发乱糟糟的,眼泡子也肿肿的。
“你怎么了?”王源惊讶问道。
青云儿脸上羞得通红,低声道:“公子喝茶吧。”
王源接了茶喝下,见青云儿垂着头钻进被窝里背对自己睡下,怔怔的想了一会,猛然间想起自己回道寒梅园时残存的那些画面来。雪白柔软的身体,黯哑的呼喊和泪水,发狂般的凶狠的蹂躏,以及蚀骨**的快感,一一回到脑海里。
难怪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昨晚喝醉了酒,吃了羊肉,回来后的情形虽然有些模糊,但肯定是侵犯了青云儿了,那青云儿身上的伤痕难道竟然是自己的所为?
王源侧首看着青云儿,低声问道:“我昨晚……对你……”
青云儿微闭着眼睛,雪白的肩头微微的耸动,眼角似乎有泪。
王源轻叹一声,责怪自己酒后发狂,两次和青云儿欢好都是暴风骤雨,在青云儿眼中自己怕是个恶魔和变态的家伙了。
王源侧身贴着青云儿柔软的背躺下,探手过去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对不起,我发酒疯了。”
青云儿微微摇头,只是不说话。
王源嗅着她发梢的香味,身体紧贴着她绵软温热的身体,心中愧意难当。于是轻轻将伸手抱住青云儿的身子轻声道歉。青云儿身子僵硬着,片刻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只是任就背对着王源,闭着眼睛不语。
王源有技巧的温柔抚摸着,赎罪般的给青云儿更轻柔的触摸,青云儿身子渐软,回身过来吻住王源的嘴巴,王源小心翼翼的爱抚着青云儿,给她最好的安慰。
夜风轻抚,月色阴暗,似乎也不忍打搅这美好的时刻,不忍打搅这人世间为数不多的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