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募之兵,将会是巨大的隐患,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训练,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让他们能快速的成熟,成为可用之兵了。
……
洛阳西六十里处,安禄山的主力大营中。
虽然已经是三更时分,安禄山的大帐内依旧灯火通明。安禄山像一座肥胖的小山坐在案后,巨大的肚子搭在帅案上,一只毛绒绒的大手正在肚子上抚摸着。
帅案下方,田承嗣等三名败军之将正在哭诉虎牢关之战的经过,三人满腹委屈,极尽辩解,将此战之败归结于**的突然不可预料的进攻以及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庞大的兵马数量。
安禄山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终于他不耐烦了,打断三人的絮絮叨叨挥手喝道:“来人,将这三个蠢材拖出去斩了。送了我起兵以来的第一场耻辱的败仗,还有脸在这里给自己找理由。我三万精兵就这么被你们给葬送了,还白白助长了朝廷兵马的士气,我留你们作甚?”
田承嗣等三人吓得磕头如捣蒜,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几名卫士涌进来便要拖人出去问斩,帐内十几名将领均战战兢兢,却没人敢求情说话。
一旁的军事严庄忙喝住卫士,微笑朝安禄山拱手道:“安帅,临战斩将不详,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败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战斗而已,范不着杀了他们三个。三位将军之前是我大军的急先锋,一路攻城略地势若破竹,功劳也不小呢。大帅总要准许他们将功补过吧。”
安禄山怒骂道:“我不是怪他们打了败仗,我是恼火他们败了都不知道怎么败的,还一个劲的找理由。而且损失了我三万精兵,让我着实心痛。”
严庄笑道:“兵可以再召,良将却未必再有,安帅息怒,容他们三人戴罪立功便是。”
安禄山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杀了这三人,只是兵败之后必须要有惩罚,这三人都是他的死忠之将,否则怎会有资格当上先锋军将领的位置。
“罢了,若不是严先生替你们求情,你们今日便将被砍头示众。死罪可以免,但须得给你们长长记性。来人,拖下去一人二十军棍,给我狠狠的打。”
卫士们上前拖了三人出去,不久后帐外传来啪啪啪的打屁股声和三人的鬼哭狼嚎之声。帐内,安禄山在这鬼哭狼嚎之声中皱眉对严庄道:“严先生,我想不明白,虎牢关哪来这么多**的,先生可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