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一跃下马,十几名衙役团练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王源往马县令面前走了几步,衙役团练们举着兵刃喝道:“退后退后。”
王源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一片黑魆魆的铁牌道:“马县令不是要知道我是谁么?我不上前给他这腰牌,他岂能知道我的身份。”
“丢过来便是,不许上前。”一名衙役叫道。
王源冷笑道:“胆小如鼠之辈。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我行凶不成?”
马鹏举闻听此言昂然上前来,衙役团练们忙道:“马县令小心。”
马鹏举皱眉喝道:“怕什么?他能吃了我不成?”
王源笑道:“马县令还像个样子。”
马鹏举哼了一声,伸手接过腰牌来仔细看那上面的字,忽然间他神色大变,抬头看着王源面露惊愕之色,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是……”
王源点头道:“正是。”
马鹏举连声道:“该死该死,下官该死。居然不知大驾光临,这可失礼了。”
说着话,马鹏举撩起袍子便要跪下行礼。
王源忙制止道:“不必多礼,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露了身份,请你替我保密。”
马鹏举站立不安连声自责,周围众衙役团练不知所以,均诧异的看着马县令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马县令,这人是谁啊?”一名团练伸着脖子问道。
“你们这些作死的,还不滚去维持秩序。大伙儿都围在这里作甚?船上的粮食不用往下搬么?不用派人看守计数么?快去。”马鹏举喝道。众衙役团练顿时灰溜溜的四散离开,心里兀自百般不解,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连马县令都对他这般恭敬。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身上穿着也是普通的士兵装束,也不像个贵胄王孙啊,这是怎么回事?
“王相国,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手下这些人也是些多事之辈,冒犯了相国大驾,还请相国恕罪。”马县令连声道。
王源微笑道:“不要放在心上,说起来他们还是负责的,见到陌生人盘问一番也是应该的,只是过于蛮横无理了些,直接便把我当做盗跖之徒了。”
马县令无地自容,连声道:“回头便处置他们。”
王源摆手道:“倒也不必了。”
马鹏举道:“相国怎么一个人到了本县?没见随从人员,也没事前通知本县啊。”
王源道:“若是能通知倒是好了。事情紧急,我这匹马脚力快,所以便一个人先行来此了。我的三千骑兵亲卫正在赶来的路上。”
马鹏举更是疑惑,紧张的道:“什么事情,劳动相国亲临?”
王源道:“咱们找个地方说话,这里人多眼杂,不宜谈话。”
“好好好,下官这便安排一下,然后陪着相国进城说话。下官这里正在运粮下船,这是扬州崔家提供的平价赈济粮。下官去和崔家的运粮的人打个招呼,让县丞陪着他们交接。不知可否?”
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