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跟着大声地吼起来,“踢他□的……”
宝钦笑得肚子都痛了,好容易才忍住了没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吼。
罢了她挥挥手让大家静下来,想了想,高声道:“六斤说得有道理,河谷地势虽好,可国公府那边定是早有准备,虽说咱们一个个都骁勇善战,可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我的想法是,咱们就在这里——”她的手缓缓地指向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脸上显出奇异又古怪的笑容,“动手!”
国公府的人,还想一路安安稳稳地走到河谷,做梦!
老军师终于睁开了眼,眼神落在宝钦的指尖处,目中有精光一闪。
三天后,秦帝特意在登瀛台设了宴,后宫妃嫔,贵族近臣皆列席。
说是赴宴,大多数却是存了来看好戏的心思。秦国本就好武,平日里看多了男人们的决斗比试,今儿换换口味,却也不错。更何况,一个是三皇子未来的媳妇,一个是太子的小姨子,两个姑娘生得又貌美,无端地又多了几分评鉴的乐趣。
秦修自从逃婚未遂回来之后,就被秦帝逮着狠骂了一场,一连好几日都拘在院子里不准出门,而今好容易才得了机会出来放放风,才晓得宝钦今儿就要与王雁如比试,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晓得如此,他便是拼了命也要逃出来跟宝钦出谋划策,而今却无端地又让秦烈卖了乖,如何让他不气恼。
宝钦和王雁如均未列席,都在各自的营地指挥战局,故秦修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依旧没瞧见她的人影。侧过脸瞥了秦烈一眼,见他满脸的云淡风轻,心里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秦帝朝司礼太监挥挥手,太监会意,拉扯嗓子喊了一句,尔后高台上号声大作,战局由此来开了序幕。
战场离登瀛台到底有些距离,前方的“战事”自然不会传得如此之快,所以列席的诸位都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皇后娘娘还特意点了出“三娘教子”的折子戏,戏台上“咿咿呀呀——”才有戏子们登场,就瞧见不远处浩浩荡荡地来了一大群人,宝钦赫然抱着笨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大家伙儿一愣,全都朝她瞧了过去,就连秦帝也微微一怔,显出疑惑又意外的神色。
台上的戏子们不明就里,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思想起薛郎夫不能团圆,在家中闲争吵镇江游玩……”
旁人大多都如皇后娘娘一般愣着,只有秦烈一眨不眨地看着宝钦,那灼灼的目光简直恨不得要把她融化。
“公主怎么……就回来了?”皇后可算是回过神来,关切地问:“可是受了伤?还是哪里不舒服?”
宝钦朝她行了礼,笑着应道:“战事一了,自然就回了,难不成还要留在那边一起打扫战场不成?”
这才多久?上头的戏文才唱了两句而已,便是加上先前喝了一盅酒的时间,怕也不过是一刻钟。这……就完了?
皇后还道是自个儿听错了,一脸狐疑地侧过来问秦帝:“可是本宫耳朵不大好使,陛下您可曾听到公主说什么?”
秦帝绷着脸不说话。
宝钦拍拍手,身后的六斤赶紧端着托盘呈上前。红绸布掀开,正中央搁着的,可不正是皇后宫里那尊栩栩如生的白玉观音像。
众人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秦烈的眼睛愈发地亮了。
大家伙儿都只看到河谷那一段的复杂地势,谁会想到她居然下手如此之快,只怕国公府的队伍才刚出发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能回来这么快!
…………
营地里,老黑正叉着腰教训二愣子,“早说了让你使小点劲儿,非不听,看看把人家都弄成什么样儿了。回头非要把你娶媳妇儿的钱都给赔出来!”
二愣子委屈得都快哭了,梗着脖子狡辩:“公主妹子都说了,咱们就是要持强凌弱,就是要一上来就卡住他们的脖子,打得他们喘不上气,俺没错,就是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抽得我都无语了,到底要多久才能发出来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