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霭咯咯笑着，对邓晓方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跟麦总商量好了，等选个天气合适光线好的日子，我们就拉大队去拜访他们。那个美食园，真的做得特别有诚意！”

先尝过了烧开的竹心水，清冽透舌底，程子华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又喝茶，也是面露笑容：“真的不错。我对茶没什么研究，也能够感受到喉舌之间那股回味清香。”

麦希明喝过了茶之后，对邓晓方说：“邓教授，刚才你还没有来的时候，关于画院菜……其实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但现在，我忽然发现那些问题全部都消失了。”

邓晓方那张粗豪的脸上，闪过惊讶，问道：“是什么问题呀？怎么会全部消失呢？”

麦希明说：“因为我那些都是技术上的问题，技术……是很有限的。比如说，这一杯好喝的绿茶，也许是茶叶好，也许是水好，也许是两者都好。最终能够泡好茶的，还是源自泡茶人那扎实的茶艺知识。比如说，对温度的掌控，对水质的了解，对茶性的掌握。那才是一理懂，百理明。”这候章汜

郭霭眼底的笑意就越发浓了，说：“麦总这话，可见通透。哎呀，我虽然今天才第一天跟麦总见面，可总觉得很投缘，好像从前哪儿见过似的。你也是对美食——又或者说是理想，很有追求的呀！”

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被郭霭的夸奖冲得飘飘然， 麦希明很是理智清醒地说：“过奖啦。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艺术搭台经济唱戏——我也就是个商人罢了。还是想要利润的，不然光是靠爱来发电，也是不行的啊。”

“其实……311美食园，我也去过。而且我应该去得比你还要早一点。”邓晓方看了郭霭一眼，郭霭楞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完全有可能。你这个学期，课时少。”

邓晓方说：“东西是很地道，味道也很正宗，好多老师傅，甚至我都还面善得很……可以说，能够做成这一件事，把这许多我们已经认为没有了的，消失了的洋城早餐餐点汇聚一堂，让他们体面地活了下来。麦总您自个儿谦虚您是要做生意赚钱的，实际上……是做了件保留火种，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强牺读牺

听见了邓晓方的话，麦希明眼底才闪起了喜悦的神色，嘴角边的笑意也变浓厚：“那是我应该做的。”

呷了一口汤色碧青的好茶，邓晓方闭上眼睛，嘴角带笑，很是享受，深深叹了口气：“奶油百篇糕，松针面，阿茂粉……传说中的功夫阿姨竹匾肠粉……配上麒麟梅酱，啧啧啧，想起都流口水。我是在里面一连吃了三天的，每一样都尝过，哎，不过不对啊，为什么五更汤一直没开门？”

麦希明垂眸，举起茶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很遗憾，五更汤的九爷，病重，只来得及出席我们的开业仪式，然后就……仙去了。”

－－－－－－题外话－－－－－－

持续出差……制大制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