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是明瑜的心腹,她的出嫁,明瑜自然尽心尽力。派了人往江州送信,把从前从江氏那里得来的契纸还了她,备置了三十二抬的嫁妆,还觉不够,特意添了一套赤金头面。
当初江氏给她备嫁妆时,在京郊也买了三个带了田地的庄子。明瑜把其中一个带了两百亩地的庄子送了她。春鸢死活不要。
“姑娘把我当自家人看,我厚着脸皮收了三十二抬的嫁妆,已是诚惶诚恐了,哪里还敢再要别的。且与他成了婚,他不日便要赴边,我照旧还是在姑娘身边伺候,要那个做什么。”
明瑜把地契塞到了她手上,见四下无人,笑道:“傻姐姐,女人家要自己手里有房有地,心中才踏实,留着又不会张嘴咬你,下面自有人会替你们打点。你跟随我多年,柳家的爹娘这些年也助力我父母无数,如今你们要大喜,这点东西我还觉着太少,拿不出手呢。”见她还推拒,又道,“实话对你说了吧,这不是我给的,是我娘当初给我买庄子时特意多备的一处,就是留着叮嘱我给你做嫁妆的。你推拒了不要,我日后回去了对我娘也不好交代。”
春鸢见她这样说,只得接了过来,说话时已经略有些哽咽了,“我命好,这才摊上了姑娘这样好的主子。往后再无别的,这一辈子都只跟着姑娘,侍奉好姑娘便是。”
明瑜拍了下她手,笑道:“说什么傻话。往后等柳家的小子挣了军功回来,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夫人了,这一辈子跟牢他才对,只跟着我有什么出息。婚姻大事,本是该等到你家爹娘都过来的,只如今时间紧,等他们得了信过来,最快也是两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且柳向阳也是说走就要走的,周妈妈查了黄历,说最快的黄道吉日是下月初六,我便大胆做个主,就在那天把你风风光光地从将军府嫁出去。往后这里就是你娘家,什么事都有将军府给你撑腰!”
春鸢脸已经羞红,低着头,半晌才低声道:“一切都听凭姑娘做主便是。”
春鸢得嫁良人,明瑜自然高兴。晚间待谢醉桥回房,迎了过去替他宽衣,顺口把这定了的日子提了下,谢醉桥笑道:“正好,赶得上讨他们一杯喜酒喝,喝完我便要随驾去滕茨围场了。”
明瑜被他勾出心事,衣服换了一半,手搭在他肩上停住,问道:“这些日光见你忙碌,可是为那事在操持?到底如何了?若真有人暗中策划这举动,想必也有蛛丝马迹留下,你和裴泰之查出了些眉目没?”
谢醉桥玩笑道:“有你这样一个天师在,自然无往不利。你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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