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西南王低着头不敢反驳,拓跋思恒轻蔑的笑道:“朝廷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继续居住在这儿,但要迁居西南高原,将以北的平原还给我们。”
“我、我回去和各部落首领商议后再给您答复。”西南王小声道。
“这是命令,你们只能遵守和执行。还有,交出司空明月,我可以格外开恩放了这些部落公子。”
“是,多谢梁王宽恩。”
拓跋思恒大笑,让手下将严暮二人押回去,将那些酒肉也带回去。
“西南王,本王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没有让我们满意的答复,你该知道后果。”
“只三日?”
“本王耐心可不多。”
眼见西南王佝偻着背离开了,拓跋思恒骂了一句:怂货。
“殿下,这些肉可以今晚就炖了,只是这酒?”一将士吸了一口一口水问。
拓跋思恒提起一坛,打开盖子闻了闻,酒香四溢。他也有些馋,但多少有些脑子,怕对方往里面下毒。
他心思一转,推给旁边的手下。
“本王赏你喝几口。”
“军营内不能饮酒,这……”那手下有些犹豫。
拓跋思恒虎目一瞪,“本王就是军纪,本王说了算!”
那将士馋的不行,当下不再犹豫,捧起来一连灌了好几口,“殿下,好酒啊,醇厚甘香。”
拓跋思恒睨着那将士,睨了好一会儿,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将酒坛抢了过来,仰头大灌了几口。
他嗜酒,怎么可能抵挡住诱惑。
“果然是好酒,痛快!”
“那这些酒先存起来?”那将士问。
“等打起仗来,这些酒怕是要糟蹋了。”拓跋思恒想了一想,道:“今晚摆宴席,大家喝酒吃肉!”
听得外面的热闹,严暮便知这拓跋思恒上当了。他晃了晃胳膊,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隔断。
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再挑开脚腕上的绳子,然后给拓跋思齐松绑。
拓跋思齐十分气愤,在严暮手心里写道:“战事在即,他竟带着全军将士喝酒!”
严暮笑,“一来他认为西南不敢打这一仗,西南王的态度让他更加确信。二来他有两万大军,而对方只有八千,他认为这场仗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他一定会胜。因为这样的心理,他也就降低了警惕,甚至当做一场游戏。”
说着,严暮来到营帐门前,透过缝隙往外看。果然大席已经摆上了,将士们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你呢,到底是鲜卑人,没必要掺和这些,等打起来以后,你看准形式逃走就成。”严暮对拓跋思齐道。
拓跋思齐点头,他不但是鲜卑人,还是皇家人,确实不该掺和这场战役。
此时还不急,又等了一会儿,严暮看这些人喝得差不多了,而后偷摸出来,先将两个看守的给解决了,而后借着月色,往军营门前摸去了。
他需得先解救那些部落的公子,让他们不至沦为人质。
往那边走的时候,严暮见那些将士们,普通的兵士分不到两口酒,因此还都是清醒的,倒是那些将领分到的酒多,已经开始迷糊了。
尤其那拓跋思恒,抱着一大坛酒,已经醉的趴到了酒桌上。
他快速摸到军营前,将绑在木架上的人一个个松绑,让他们抹黑往城里逃。最后是司空青云,他被绑的时间最长,此时站都站不住,严暮让两个人将他架走了。
做好这事,严暮又摸了回去,点燃了一个营帐,火立即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