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忙甩开鞭子,但身体还是往前撞去,一下抵到了韩兆怀里。
海棠骂了一声:“这畜生不会想强迫人家吧?”
这话音刚落,见长宁突然惨叫一声,同时韩兆将她推开一步,这时柳云湘二人才看到,韩兆抓着长宁的手腕,此刻已经折断了。
长宁痛呼出声,额头冒出冷汗,而韩兆还抓着她手腕不放,眼里都是狠绝之色。
“长宁,我爱你这么多年,等你这么多年,你说你不欠我,呵,可我觉得你欠了我,所以就要讨回来!”
长宁咬了咬下唇,“韩兆……你这个畜生!”
韩兆大笑一声,“长宁,我杀了你,又能如何?你们王府如今自保都难,还敢得罪我们大将军府?”
“那你便杀了我……休要……侮辱我!”
“你还真想找死!”
韩兆说着举起手里的长刀,脸上带着杀意。
柳云湘皱眉,“咱们得想办法救……”
她话还没说完,海棠已经跑出去了。
“公子,奴家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儿?”海棠跑过去,一副娇媚的样子,直往韩兆怀里钻,她又瞅了长宁一眼,“公子,原来你和长宁郡主有约,既如此为何还带奴家来,把奴家扔下,您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韩兆被海棠缠磨了一番,举起长刀的手慢慢不得不放下,他看向长宁,沉眸道:“长宁,你毁了我半张脸,我折了你一只手,我们俩扯平了。”
长宁闻言,皱了皱眉头,拖着被折断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等长宁离开,海棠这才看韩兆肩膀处有一道鞭伤,于是装作心疼道:“呀,公子,你受伤了,很疼吧?”
韩兆沉冷的脸在海棠的关切下缓和了一些,“不疼。”
“咱们快回家吧,让奴家帮您敷药。”
“嗯。”
海棠拉着韩兆走了,等二人走后,柳云湘从芍药花丛出来,心下想了想,往外面追去了。在园子一角落里,柳云湘看到了长宁,她跪坐在地上,身子颤抖着,拖着那折断的手,俨然是疼得受不住了。
柳云湘跑过去,“我带你回城吧。”
长宁转头看了一眼柳云湘,咬着牙站起身,“不必。”
冷漠的拒绝后,她往前走,但走了两步又一趔趄,柳云湘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
“你帮过严暮,就当我替他还你的恩情吧。”
“他可以自己还?”
“我们夫妻一体。”
长宁气得不轻,推开柳云湘,继续往前走。柳云湘追上去,还是执意扶住她。
“你想让他欠你,我偏要帮他还,往后你们就谁也不欠谁了,一清二楚,一刀两断,清清白白。”
柳云湘请一个比丘尼帮忙给秋姨传话,而后长宁来到山门前,她是骑着马来的,如今伤了一只手,骑不了了。
柳云湘坐在前,让长宁坐在后面,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长宁原还不肯,柳云湘道:“你这只手得尽快处理,不然往后就使不了鞭子了。”
听了这话,长宁才没有再拒绝。
柳云湘快马疾驰,带着长宁回到顺王府,将人送进府中,她才离开。
回到长公主府,柳云湘这才想起来将太后给她那檀木盒也拿回来了,她又不是真的轻轻,改日找机会还给秋姨。
将盒子放好,听到外面有动静,估摸是严暮回来了。
她来到门口,果然是他,她跑上前抱住他。
“今天在教武堂可还好?”
严暮捏了捏她鼻子,笑道:“所有人见到我都躲着走。”
“哈,要不你横着走试试,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躲开。”
“不好吧,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你也知道是人家的地盘?”
“咱谦虚的很。”
二人开了几句玩笑,正要回屋,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往西边看,但见黑烟腾空而起,随之就是冲天的火焰。
严暮呼出一声,“火麒麟炸了。”
“这一声好响。”
“今晚北金朝廷这些官员都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