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看啊,你就是怕这孩子说出真相。”
肖夫人这人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因此那薛二夫人拿她也没招儿,当下拉着薛空要走,但被肖夫人用力扯了一把,身子站不住的往后踉跄了两下。
“哎哟,你这泼妇,竟还要打我不成!大家评评理,有这般仗势欺人的么,我家孩子额头流着血,她却不让我们医治,竟是要害死我家孩子啊!”二夫人哭闹了起来。
云侯夫人皱眉,“便是将军夫人,也不能这般狂妄!”
柳云湘沉了口气,怒喝一声:“行了!闭嘴吧!”
她这一声,当场大家都静了,那二夫人也不嚎了。
柳云湘冷冷睨了薛二夫人一眼,而后低头看向被他扯着胳膊,一脸无措的薛空,“薛小公子,本王妃只问你一句,谁将你推到池塘的?”
薛空一脸怯弱,听到这问话,下意识去看薛萌,然胳膊上传来痛意,他转又看向了二夫人。
二夫人面上笑得温和:“空儿别怕,实话实说就是,二娘在这儿呢。等会儿咱们回家,先治你额头上的伤,而后二娘让哥哥和你玩。”
听到这话,薛空猛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不知道。”他声音很小,跟猫叫似的,但大家伙还是听到了。
柳云湘皱眉,“你不知道?”
“不,不知。”
肖予辰气愤的上前,“你胡说,就算你不知道谁把你推下池塘的,可你落入水中后,这些人用石子砸你,不让你上岸,你总看到了吧?”
秦钰也有些气愤:“你落水之后被他们欺负,一声一声喊着救命,我们是听到你的声音才赶过去的,这总没错吧?”
秦砚皱了皱小眉头,道:“薛空,我知道你在害怕,可若你不勇敢的说出来,往后他们还会欺负你,而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能及时赶到救你。”
薛空抬头看向秦砚,嘴巴张合了几下,只是二夫人掐着他胳膊,越来越用力,他痛得上下牙打架。想到某些从场景,他脸色一下变白。
“我不知道……我当时昏昏沉沉……什么都没看到……”
秦砚三人听到这话,一个个小脸都青了,他们帮薛空打过架,救过他,此时被冤枉,可他们救的人却不愿给他们证清白。
“薛空,我肖予辰往后再帮你,我就是猪!”肖予辰气得大吼一声。
“哎哟,王妃,您也听到孩子说的话了。他胆子小,还是别吓唬他了,至于事实如何,大家也看得清楚。”那薛二夫人笑了笑,而后拉着薛空往外走。
薛萌乐颠颠跟上去,还不忘回头冲秦砚他们扮鬼脸。
云侯夫人让人扶着站起身,虚弱道:“王妃,今日总归是犬子的错,改日定登门赔罪。咳咳,我这身子不中用,膝下只这一个孩子,还望王妃还有小世子放过他。”
说完,那云侯夫人又行了个大礼,而后拉着梁文安走了。
梁文安一脸得意,还不屑的睨了秦砚一眼,那意思约莫是:你是世子又如何,我打了你,你也只能吃哑巴亏。
那帮人走了,只剩柳云湘他们三家。
三个大人皆是无奈,三个孩子气愤不已。
“娘,我们以后再也不帮薛空了!”肖予辰气得眼都红了。
秦钰比肖予辰沉稳一些,只道:“一些人值得我们帮,一些人不值得。”
秦砚看向柳云湘,小小叹了口气:“娘,原来被人冤枉的滋味这么难受。”
柳云湘揉揉儿子的头,“放心,娘不会让你们受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