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我跟着你,为你办事,效忠你,你就帮我父母报仇。”
“是,我是这么说的。”
“可十年过去了,我家的仇人还活得逍遥自在。”
“报仇之事得徐徐图之,尤其你的仇人是有权有势的敬伯爷。”
李柱嗤了一声,“庆王在我答应效忠他的一个月后将毒杀敬伯府满门。”
上官胥脸一黑,“三岁幼童都没放过!”
“当年他放过我的弟弟妹妹了吗?”
“我所谓的帮你父母报仇是洗清他们的冤屈,让敬伯伏法。”
“倒也不必,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便痛快了。而且庆王承诺,只消我效忠他三年,三年后还我自由。”
上官胥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在我这儿一直是自由的。”
“只能躲在暗处,像老鼠一样活着,何谈自由。”
听了他俩对话,严暮总算听明白了,李柱是上官胥的义子,但他其实已经背叛他,改而为秦飞时效力了。
所以上官胥和秦飞时早有裂痕了,比得知亲妹子被秦飞时杀害更早。
“我确实挺失败的,养了七个义子,七个都恨我。”上官胥闷头喝了一大碗。
周礼怀忙给上官胥倒满,“义父,我不恨你。”
“那是因为你没用!”李柱嗤了一声道。
周礼怀瞪了李柱一眼,“虽然你排行第四,但我绝不会叫你一声四哥!”
“呵,真不用!”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这么讨厌的话,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我!”周礼怀气得不行,转头看向严暮,“老七,帮我打他!”
严暮本来火气还没消,当下就要拔剑。
“今儿是我生辰,各位给个面子,成不成?”上官胥有些卑微道。
严暮还没说什么,周礼怀忙把他剑给按了回去,“今儿是义父生辰,咱就受些委屈吧。”
见几个义子终于平和下来了,上官胥正欣慰着,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舅父,今儿是您的生辰,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还要探子跟我说。”
来人是秦飞时,穿着宝蓝色长袍,衬的肤白如玉,皎若明月,他满连带笑的走来,若有不知底细的,还当这位是翩翩君子呢。
他一来,上官胥脸黑,严暮脸就更黑了。
秦飞时像是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一般,明快的走了过啦,还挤走周礼怀,坐在严暮身边。
“太子殿下,给我倒一碗酒吧。”
严暮眯了眯眼,“李柱说是你的人?”
“我的人?”秦飞时啧啧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他确实听令于我。”
“你让他杀太子妃了?”
“下过三次命令,皆失手了。”
严暮一把握住剑柄,秦飞时却笑出了声。
“杀了我,你和柳云湘所有的隐忍和谋划都将功亏一篑。痛快是痛快了,可你们一家人都得给我陪葬,不,应该是整个盛京都得给我陪葬!”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中原军里几位将军都是他的人,而且他已经秘密调集了一些兵力就在盛京城外不远,随时能杀进盛京城。”上官胥解释道。
严暮眉头一皱,“没有朝廷的命令,你怎敢调兵?”
“太子殿下,你有镇北军,陆长安有定西军,我有中原军,咱们三个都想要那位子,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至于敢不敢,凭你对我的了解,我是那胆小的人吗?”
秦飞时说完,又笑了一笑,“要不咱们先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