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看着那家人走远,她会心笑了笑,一桩买卖做成了。
回到王府后院,柳云湘见儿子正在院中练功夫,而严暮在旁边躺椅上躺着,行意站在一旁,一会儿送口点心一会儿送口茶的,跟小丫鬟似的,她还乐得不行。
柳云湘摇头失笑,也不知严暮怎么训练这两孩子的,受苦受累不说,只要他一回家,这两孩子就跟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等到走近了,柳云湘这才发现砚儿脸上有一点破皮。
“呀,怎么回事,打架了?”
柳云湘忙拉住儿子看,破皮了还流血了,而且就在脸蛋上。
“娘,不疼的。”砚儿乖巧道。
“是在学堂吗?有人打你了?”
“我也打他了。”
“那,那为何打架?”
“他们欺负薛空。”
薛空?柳云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薛空是三夫人冯氏的儿子,她见过的,挺乖巧懂事的孩子。
柳云湘还想问,严暮打断了她。
“小孩子之间难免有摩擦,有什么打紧。”
柳云湘一想也是,小孩子都很单纯,今天打了架,没准儿明儿就和好了,大人一掺和反而就不好了。
“不过你让他回家就练功夫做什么?”
严暮哼了哼,“打架可以,但受伤不可以。”
柳云湘笑,“那人家孩子受伤就可以?”
“各凭本事呗。”
“你若这般教他,难保人家不会找上门来跟你讨说法。”
柳云湘这话音刚落,门房过来了,说是云侯夫人带着府上小公子来赔罪了,说是孩子不懂事伤了小世子。
柳云湘心想这云侯夫人未免小题大做了,况砚儿只是蹭破了一点皮。
“快请进来吧。”
前院厅堂,见一穿着烟紫色外裳的妇人拉着一孩子过来,柳云湘忙迎了出去。云侯是太后的侄子,因助皇上登基立下大功,将福州做为封地赏赐给云侯府,前几年福州倭寇横行,云侯携家人去福州镇守,去年才回京。因此柳云湘与这云侯夫人并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了解。
那云侯也是诚惶诚恐的,一时看不出是真怕还是真演技好。
柳云湘应付一番,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回府后问砚儿到底怎么回事,才知云侯府那位小公子,名叫梁文安,与他们一般大的年纪,但长得高高壮壮,最喜欢欺负人了。
肖予辰与薛空认识,见他被欺负,上去帮忙,结果被梁文安一帮人围揍。砚儿和钰儿本想拉架的,结果被卷了进去,莫名成了混战。
砚儿到底会功夫,能保住自己,所以受伤最轻。那梁文安受伤重,却不是他揍的,而是肖予辰。这小子有股子擒贼先擒王的狠劲,咬住了梁文安,死命的打他。
“娘,我是不是做错了?”砚儿问。
柳云湘揉了揉的儿子的头发,“保护弱者保护自己的朋友,你做得很好,娘也很欣慰。”
翌日一早,柳云湘不太放心,亲自送砚儿去国子监。
在门口,她遇到了同样不放心的苏如梦和肖夫人。
“昨儿云侯夫人也去我家赔罪了。”苏如梦无奈的摊摊手,“看她儿子伤得那么重,血一直流,我一时不忍,反倒让钰儿给她家赔罪了。”
肖夫人哼了一声,“她也来我家了,但我儿子伤得更重,本来事儿也不大,结果她阴阳怪气的,直接被我赶出门了。”
柳云湘想,“那我是最倒霉,她最后去我家,在我家昏倒了,我只能将她送回府。”
这时云侯府马车到了,一见那云侯夫人露面,三人脸色都不好,赶忙溜走了。这种人吧,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最好就是躲远点。
打架的几个孩子都被先生训了,那梁文安态度摆出一副被欺凌的样子,倒是没有挨罚,其他都被罚下课后清理院中杂草。
那薛空性子有些孤僻,一个人躲起来了,秦砚秦钰和肖予辰一起。
三人虽在受罚,可这样的经历是先前没有的,三人一边拔草一边笑闹。院中杂草很快清理差不多了,三人正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肖予辰细细一听,道:“好像是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