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远处突然刮来一阵阵烟雾。
有兵士来报说是发现镇北一小支骑兵,就在距离军营一里外,突然冒了出来,现在正在烧什么。
“你们是眼瞎了不成,竟没有发现?”顺亲王皱眉喝问。
“对方是有十几个人,而且没有骑马,大抵是昨夜趁着天黑埋伏在那儿的。”
“你说他们在烧什么?”
“好像就是干草……”
这兵士话说到一半,突然面露痛苦之色,随即倒在地上,疼得惨叫出声。顺亲王还不及反应,周围的兵士一个接一个倒下,症状与这兵士一样,同时他也感觉到腹部如刀绞一半疼,但他咬牙忍住了。
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秦飞时。
“不在于烧的是什么,而是里面加了一种我研制的毒粉,会随着烟雾飘了过来。”秦飞时非常诚实的解释道。
顺亲王听到这话,忙用手捂住鼻子,同时朝刚从后面赶过来的兵士喊。只喊了一声,他就受不住的倒在地上了。
“你敢用毒……”顺亲王疼得脸都扭曲了,他瞪着秦飞时,“小小伎俩……你不会以为能制服……我这军营……军营一万将士……况我们还有援军……”
在顺亲王说话的功夫,烟雾已经淡了。
秦飞时摊手,“确实是小伎俩,毒几个人还可以,千军万马可不行。”
“那你……”
“这不,你中毒了。”
顺亲王一下恍然,他的目标是他!
纵然这时其他将士冲出来将秦飞时和柳云湘包围住,可已经中毒的仍是痛苦的在地上哀嚎,饶是顺亲王能忍,此刻也受不住了。
“将解药……解药拿出来……我放你们走!”
“这话听着不太对啊。”秦飞时看向柳云湘,“太子妃觉得呢?”
柳云湘叹了口气,“你们的人杀了我们的百姓,我们现在将凶手正法,我们这样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妥善的解决两方冲突。顺亲王,你以为呢?”
“你们来我军营杀人……你们……”
“本宫是大荣太子妃,同时也是北金长公主,本宫不希望两国发生冲突,一边顾着大荣的大局,一边也顾着北金的大局。大荣现在是有难,但大荣人不比北金人低一等,大荣将士也不比北金将士骨头软。至于结盟,本是对双上都有利的,如若北金不肯,大荣也不勉强。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大荣也绝不割一寸土地,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本宫多说,若是大荣亡了,北金最好膝盖软一些,若跪的快,跪的好,南晋没准容你们一两年的好日子!”
“所以只要我们心齐,大荣就不会亡,只是太子那边,又要安抚朝臣,又要筹措军饷,还要防着一些有异心的,定然麻烦不断。”柳云湘眉头皱起,实在担心严暮。
而严暮这边确实遇到了大麻烦,皇上不管大荣局势,只要要修建摘月楼,还将户部和工部重要官员叫去承天宫商议。
两部官员一出来就赶忙去了上书房,问严暮这事该怎么办。
“你们二人把难处说给皇上听啊,说给我听有什么用。”严暮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要修摘月楼,群臣反对都没用。陆长安那边已经几次上书要求撤掉京郊大营的保护,还要回西州。岭南那边战报不断,情况越来越危急。所以此时,面对两部官员的推诿,他自然没有好气。
户部尚书叹了又叹,“下官说国库没钱,还把账册带过去给皇上看了,皇上推到一边,只说让我们挤一挤。各部都让我们挤,尤其兵部,说等着筹集军饷,事关国之安危,可我们真挤不出来了。”
工部尚书道:“反正户部不给钱,我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严暮深呼一口气,正想将这几位赶出去,有太监来报说是国子监老祭酒许老先生进宫面见皇上,皇上也给面子的见了,结果这老先生竟然当面斥责圣上,数了好些罪状,尤其是建摘月楼,说圣上是被美色迷了心。
严暮听到这儿,当下忙站起身来。
“几位在宫里,偏巧赶上这事了,赶紧随本王去承天宫求皇上消气吧!”
去晚了,这位老祭酒可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