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刚走,还没有走多远,而且附近也有巡逻的。
王县令忙冲儿子嘘声,而这儿子立功心切,哪肯听父亲的,反而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你这兔崽子,看我不扒你一层皮!”万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云湘皱眉,正要让冯铮去堵上这人的嘴,他却脸一青,抱住墙头,哎哟哟的惨叫起来。
“娘子,你别拽我的腿啊!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是摔死了,你就成寡妇……哎哟!”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里面的人拽下去了,柳云湘他们在外面还能听到咚的一声响。
王县令拍了拍胸口,道:“亏得我这儿媳妇力气大。”
外面不安全,王县令请他们先跟他回衙门后宅。
“这些官兵刚搜查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搜查第二遍了。”
苏如梦一脸歉意道:“王县令,我们母子俩实在给您一家添麻烦了。”
“夫人快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在几十里外遇到我夫人,见她神识不清,好心将她带回家来,我夫人此刻不定在哪儿呢,只怕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原是因这缘故,王县令才帮苏如梦母子俩的,柳云湘道:“我们先跟王县令回去,仔细盘算一下如何出城吧。”
回到后衙,那王县令的儿子已经被媳妇绑到树上了,而且嘴上勒着布条,见到他们进来,情绪激动的唔唔起来,被媳妇踢了一脚,这才不敢吱声了。
“王少夫人,谢谢。”苏如梦上前向年轻妇人道谢。
王少夫人摇头,“我们王家人一向知恩图报,最讲究一个理字,当然这废物除外。”
王县令瞅着自家儿子,“哎,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没成亲前也不这样啊!”
王少妇人撇嘴,“公爹这话说的,您这芝麻绿豆的小官还不是捐的,真要论起来,那叫上梁不正下粱歪!”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儿吧?”
见二人竟真吵起来了,柳云湘和苏如梦忙上前劝。
“我儿就是被你逼的才变成这样!”
“大臣们见皇上不好了,便嚷着立储君,秦家除了你家老七和砚儿,在盛京的就只剩我家钰儿了,大家自然就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这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天上掉馅饼,那是掉了一个大雷。”
“陆长安想要坐上那位子,钰儿竟成了他的绊脚石,好在肃平王妃偷偷给我们传了消息,我们母子这才赶紧收拾东西逃离盛京。”
柳云湘咦了一声,“肃平王妃?拓跋霏儿?”
“是她啊。”
“她不是已经回西越了?”
当初她们在岭南分开的,霏儿说要去找她二哥,然后跟着回西越。
“皇上登基后不久,她就回京了,但甚少出门。我与她并不认识,想来是借着你的缘故,她才给我送信儿的。”
柳云湘皱眉,拓跋霏儿绝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回来,其中定有缘由,不过眼下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以苏如梦掌控的情况,陆长安执掌朝政以后,朝堂几乎大换血,那些曾追随严暮的旧臣都换掉了,包括薛长风、吴敏等,如今在朝堂都是她的人。
这样的话,她去盛京救人,必定也不会太顺。
柳云湘又问苏如梦可知道肖夫人母子的情况,这两人常走动,她应该知道一些。
“我和肖夫人本约着一起去绸缎庄买布做春衣,翌日我没等到她,便去她家找,可她家却锁着门。我原没在意,之后又去了几次,那院门一直是锁着的,却不知她去哪儿了。”
柳云湘皱眉,看来肖夫人已经被陆长安给藏起来了,这就麻烦了。
翌日一早,子衿和冯铮回来,说是昨晚官兵误伤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等家人找到,那孩子已经重伤不治了。
柳云湘听后,突然想到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