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教会的修士微笑着靠过来,向奥罗拉比了个禁止的手势,又无声的走开了。
维塔则是将自己靠在椅背,思索今天贵族杀手会不会动手。
维塔自己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想要在这里杀艾德男爵应该怎么做。
好像确实有很多种方法……
……
同一时刻,在教堂后排的角落,菲落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坐在了一位衰朽老人的旁边:“哈,大名鼎鼎的加布里尔老团长居然成了这个样子,以前的老伙计们如果还活着,不知道得有多惊讶。”
野骑士的老团长,曾给过约瑟夫建议的加布里尔随意的翘起二郎腿:“菲落米,你也老了。”他用手指比了个心形:“都这么老了,应该没人追求你了吧?不如考虑考虑我……”
菲落米啐了一口:“老不正经。”
然后,沉默降临到了两人之间。
远远地,一名衣着朴素,但神情肃穆,周身声隐隐有强大魔力波动的修士走台前,向教堂中的诸位弯腰行礼。
用的不是教会自古以来所使用的古礼。
菲落米率先开口了:“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台那个修士的名字叫耶茨·奥斯维得,是下一任大主教有力的竞争者。”
“嚯?这跟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关系?”
菲落米略带感慨的望向讲台:“真是个完美的修士呀,待人和善,魔力强大,但总让人觉得他缺了什么。”
“缺了啥?胳膊还是腿?”
菲落米狠狠的拧了一下加布里尔的侧腰,在老团长连声讨饶后,才继续说道:“缺了对母神的信仰。”
“哼?有什么根据吗?信仰这种东西可是看不见抓不着的。”加布里尔将双手枕到脑袋之后。
“看过最近的报纸了吗?”菲落米问道。
“看啊,我平时没什么消遣。”
“知道最近的新闻怎么说关于母神的事情的吗?”
“母神的光辉渐渐暗淡,力量逐渐减弱。无法护佑工业区的人造成了硕大的悲剧。”老团长回忆起报纸的内容。
“这就是证据。”
“哈哈,还不够。神这种东西一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也许是伟大的母神逐渐对我们失去兴趣了也说不定。”老团长摇摇头。
“不可能,修士的祈祷仍能收到回应,母神仍在竭尽全力的护佑着我们。”
“那,也许母神相较于其他邪神来说只是个孩子,保护我们就像是一个孩子将奇珍异宝藏在了屁股底下,而现在这个奇珍异宝即将要被其他不怀好意的大人发现了呢?”老团长轻笑。
菲落米看着他:“你思考的方式真像一个鞋教徒。”
“野骑士就是鞋教徒。”加布里尔将嘴凑到菲落米耳边,轻笑着压低声音:“你们守旧派也是吧?”
“……你个老家伙究竟知道多少?”
“不多,都是猜出来的。”老团长笑了笑:“从你兴高采烈的寄信给我,说有个神秘人教你了一种能从母神那里接收到更强烈回馈的方法时,我就隐隐约约注意到了。”
“哈哈,没错。”菲落米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想来,我收到的反馈大概率根本不是来自于母神。更像是……来自精灵的父神。”
“嗯?母神和父神不是同一个吗?”加布里尔这次真的有些惊讶。
“确实,但神秘人告诉我了,母神和父神本就是一体两面。‘母神’的这一面衰弱了,力量就流向了‘父神’那边。因此,信仰母神或者父神,本质都是一样的。但这种力量不平衡的流动本身就是对神的一种伤害。”
“这毕竟只是神秘人的一面之词。”加布里尔摇头。
“但我相信了。”菲落米望向台的月光剑雕塑,眼中有痛惜,有心痛。
老团长理解了,菲落米的内心深处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神秘人的出现填补了菲落米内心的疑问,解答了为何本该完美无缺的母神一直在衰弱的疑问。这让她的信仰和曾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而且老团长这时明白,这个神秘人大概率和他现在效忠的对象是同一个。
他无声的拉开手袖,露出小臂那菱形的标记:“你也有吧?”
“嗯。”菲落米也拉开袖子。两人的标记一模一样。
“说说你的想法吧,来看看我们的敌人是不是同一个。”老团长说着,声音中有些许杀气。
……
台的修士耶茨此时念完了长长的祷告辞。他伸出手,指向坐在第一排的艾德男爵:“下面,请男爵先生首先接受月光的洗礼。”
艾德男爵站起,先转头向教堂中的其他人其他人鞠躬致意,再跟着耶茨走到台。
男爵先是在自己的眉心和胸口处点了一下,再背对着众人,跪下祈祷。
然后,就在这时,演讲台背面的门忽然开了。
门后有黑暗弥漫,维塔从其中蹿出,一把拉住了耶茨的手!
讲台下开始喧哗,艾德男爵听到动静转回头来。
他看到耶茨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刀,对准了自己。
维塔则是捏着修士的手,冷笑道:“那么,你就是鼎鼎大名的贵族杀手先生了?”
教堂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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