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刮风?不下雨?迁徙总不是个长久之计。说是迁徙方便,但哪国的百姓不喜欢安居乐业?倘若不喜欢的话,蒙国的宗主便不会让二位王子和使团到大齐来协商合作了。”柳月初笑道。
“蒙国是带着友好来的,可你们大齐呢?偷了皮草偷了马,这就是在故意戏耍我们!”特使突然插一句。
“皮草丢失是个意外,况且陛下已经降罪千余人,难道特使大人还不满意?至于马,谁知那马匹是你们路上丢的,还是在京城周边丢的?这不过是个糊涂事,倘若真的较真起来,过错参半,也没道理全让大齐吃这个亏。”
“况且你们就要为了丢的几匹马,忘记了蒙国宗主派遣的使命,要与大齐开战,这听起来实在儿戏。”
柳月初也不理特使,继续看向宇文禅,“十万两银子,十万张皮,我还可以提供一万斤棉絮给蒙国的百姓做棉衣棉被,为冬季的扎营取暖做准备;还提供一万个驱虫防疫的药包,供蒙国的将士们随身携带。”
“我还可以教你们一个法子,让皮草不被腐蚀,不再臭气熏天,可以完好无损的运到大齐来交易,还可以给蒙国的女子胭脂护肤,让她们也美得洒脱肆意。”
柳月初一派正义凌然,“我不为别的,只为了两国的百姓不再受苦受难,想看到蒙国美丽的女子快乐的跳舞煮茶。”
“而我说的这些,是你们与大齐开战也夺不到的东西。”
……
屋内的气场十分紧张。
柳月初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连韦天轩都不再插嘴。
宇文禅又静了静,看向柳月初的目光越发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柳月初,官商柳家,负责经营皇族皮草,不敢夸口人人都认得我柳月初,起码大齐京城中人都知道。”
柳月初语气平缓,“以怨报怨,不是大国风范。前几日你们为了查丢失的马,还把我马场最好的一匹马驹抽死吃了肉,我也没说不再顾忌两国百姓的生死,愿意继续与蒙国合作。”
“我一个女人都不斤斤计较,特使大人不妨也大度一些?别整天揪着丢的马和皮草说破了嘴,实在显得太小气。”
她语气轻柔声音如春水润肺,听起来十分舒坦。
舒坦的是韦天轩。
他还真没想到柳月初敢如此直白。
其余几家官商家主也没想到,她一个小娘子居然如此大胆的直刺蒙国的软肋,甚至和颜悦色。
而后一想这话从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得益,若是他们这群老爷们儿开口,怕是战争就避免不了了。
特使气得眼睛发绿,也不懂这小娘子为何如此针对她。
他刚想拒绝,谁知宇文禅却答应了,“若此事真如你所说,小王还真想试试。”
“小殿下,咱们还没与大王子商议!”特使瞬时驳道。
“你认为本王做不得主?”宇文禅看他的眼神透着阴鸷杀意。
特使的确不服他,也不知宗主为何派他陪同大王子来齐国做交流,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您没有擅自做主的资格……”他义正言辞。
可话音未落,只觉得喉头一痛,宇文禅已捏住他的脖颈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