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焦急,但也无用,只能安心的等袁厝归来。
袁厝又被魏公铭纠缠半晌,问的基本是废话。
“魏兄如若关心我,不妨改日约个酒,莫在忙碌之日絮絮叨叨?”袁厝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倒是笑着把话怼回去了。
魏公铭依旧不屑,“只是遇上了,不说两句显得情意薄,约酒就算了,本官也没有时间,待你秋闱高中状元时,敬你一杯也无妨。”
袁厝不吝他的阴阳怪气,“那日必定会邀请魏兄。”
魏公铭摆手,放他回府,看到柳府大门关上时,吩咐几个衙役留下,“……盯着柳家的进进出出,他们一定有问题!”
衙役们也没不乐意,毕竟留在这里闲着比跑腿儿舒坦。
但魏公铭盯着柳家的目的,他们不得不歪曲一下,“看着自己的穷兄弟过的锦衣玉食不舒坦了呗!”
“所以还是得好好读书,柳娘子宁可嫁个穷书生都不嫁莽夫。”
“咱们这辈子没戏了,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
袁厝在门口看到有衙役留下,并不奇怪。
他让门房午间送点儿饭过去,“别饿着人家。”
门房对他们格外不耻,“都把咱家当贼了,您还给他们喂粮?您和娘子都是菩萨心肠,但总这么和善,会一直都被欺负的!”
袁厝听了这番夸奖心情极好,却不知门房的大哥知道他刚把宇文禅给扔水里,会不会还有这么妙的评价。
他匆匆赶回西院,柳月初忍不住亲自拿了抄网在池塘里面捞。
可惜捞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人到底扔哪儿了?”她的确有些着急,并不希望宇文禅真的死在柳家。
袁厝接过她的手中网,扔去一旁,“不在水里。”
他仅仅说了四个字,柳月初斟酌一瞬就明白了。
柳慕敕的脸色刷白,软掉的双腿依然没有力气支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他明白自己的情绪漏了馅儿,更明白姐夫是故意考验他。
否则不会与他一起把宇文禅扔入水里,又命人捞出去带走。
袁厝淡道:“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以防万一。”
柳月初也觉得如此极好。
或许袁厝早知柳慕敕没有那么强的定力,定会被魏公铭看出端倪,所以故意让池塘成了搜查的重点。
只要魏公铭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池塘,就不会注意其他地方,藏个人也就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那这藏钱的陶罐儿?”她觉得不是姨娘的。
袁厝啧啧两声,“是侯来的零用钱。”
倘若衙役们什么都捞不到,还会盯着柳家,捞上来玩一把虚惊一场,也满足了他们不空虚的**。
白芍愕然,她真以为是姨娘留下的。
“姑爷的心眼儿可真多!”她没忍住,脱口而出。
方嬷嬷剜了一眼,“胡说什么,这叫足智多谋。”
白芍吐了吐舌,她哪会那么多的雅词文语。只觉得姑爷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行了,先回西院,把该说的说了,该解决的人解决了。”柳月初不喜欢拖沓,遇上麻烦要尽快动。
袁厝应下,便带着众人回去。
县衙到府上闹了这么一通事,知晓宇文禅就在柳家的人也多了。
但好在都是信得过的心腹,没有外人。
柳月初简单地把事情讲给了方嬷嬷,方嬷嬷惊得不停念叨“阿弥陀佛”。
春叔第一反应就是:“千万别让大少爷知道!”
想到柳慕升的大嘴巴,倒是没人反对春叔的建议。
“主子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这才是所有人最关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