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铭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挨打的都堂堂正正,你却还想遮掩过去?李娘子,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善良的娘子,别让我失望……”
李姝急了,哭哭啼啼的解释着,“是我不对,我说。我只是和母亲说了心思被大哥无意听到误会了。其实这件事与魏公子无关,都是我的错……”是她一厢情愿,是她单相思。她看魏公铭的眼神满是愧疚,倒让看热闹的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以为墙头马上小情郎私会,没想到只是闺阁千金自作多情啊?
魏公铭嘴角一撇,看向李呈越,“你听清楚了?”
李呈越狠狠地剜了妹妹一眼,“你敢说没利用过她?”
“何时何地?你说出来。”魏公铭算准了李呈越不敢说。
小娘子家中私话还说得过去,他此时敢暴露李姝与他私下相见,礼部侍郎的官帽都有危险,她妹妹往后也甭想嫁人了。
李呈越拳头攥紧,面颊的青筋都绷出来。
事情僵持在此,场面也尴尬难解了。
魏公铭虽重生后步步维艰,也是侯府的摊子太烂。但他两世为人,更做过新帝的左膀右臂,玩人心思的手段比李呈越高明太多了。
“你说不出来,因为你胡乱行凶,而我不仅深受皮肉之苦,还险些污名满身。”魏公铭下了定论,也看向李姝,大庭广众之下他直接道:“我感激被李娘子倾心,可我心中已有良人,而且非她不娶,抱歉。”
他朝着柳月初的马车方向看去,却不料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他有些伤心,却又觉得很好,起码她没看到他的落魄不堪,他希望她眼中的自己很伟岸。
李姝哭着跑去马车上,她痛恨自己为何要说出心里话。
如若没说,大哥不会听到,更不会打人,而他如若不知道,就不会说得如此残酷冷漠,她也不会伤心了……
六品官员挨了打,打人的还是县丞。
京县令本想乐呵呵的过个年,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把事情处理了。
遣散了围观的百姓,他本想拉着二人喝顿酒,把事情说开,大不了赔点儿银子,大事化小。
魏公铭淡然一笑,擦着面颊上的血,“这么多人看我挨打,大人觉得一顿酒就不了了之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直奔宫中方向就去了……
柳月初此时已经回到了柳家。
她看到魏公铭挨打,李姝出现,就立即让车夫把车赶离事发地,躲在角落中瞧看。
待看到李姝被魏公铭逼着讲出实情,她就料到李呈越恐怕要完蛋。
魏公铭正愁没有发挥的点,怎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柳慕方也看了热闹,回到家后喋喋不休的讲八卦。
柳沉和柳尚听得无趣,他们更惦记和柳月初讨论商行的事。
柳慕升幸灾乐祸,他就喜欢听旁人倒霉,他乐得前仰后合,侧眸看柳月初沉思,“想什么呢?傻乎乎的。”
柳月初轻应一声,“想你在景春楼和扶摇茶楼记账的条子。我已经让账房先生记在你的分红里,你最好少挥霍一些,免得分红时拿不到一个铜子儿,还要倒贴。”
“!!!”
柳慕升脖颈一凉,她居然算的这么清楚?
“我只是吃饭喝茶而已,还能把钱都花光?你别昧良心做假账啊,我这里也记着呢。”
“条子我都会留着,咱们分账时,郡主也会到场的,一两银子都不会差。”柳月初先拿柳慕升开刀,也是为了堵那二位叔父的嘴。
柳沉脸色一僵,“整日忙着那些小铺子,商行的生意你就不管了?你常年在各个府邸游走,别整日絮叨头花胭脂香粉的,你父亲的画如若能卖出去,值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