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回来后,就派了下人去盯着。
刚刚吃饭的时候,有下人来报。但他没有立即去告诉柳月初,免得被其他人听到。
柳月初看他,心思果然细腻。但李家和魏家的事情,她只想做旁观者,只要不把她扯入局中,爱咋咋地。
“召上月婵,去我小院另开一席,刚刚那顿饭吃的窝心。”老太太的规矩,庶出不许上正席,所以柳慕敕兄妹没能参加。
柳慕敕笑着答应,回去召上妹妹。
小院主仆欢庆,甚是喜乐融融,柳月初看着丫鬟们放烟花,难得的吃了两杯酒。
此时魏公铭也在喝酒,而且是豪放痛饮。
他终于逮到了一个翻身的机会,还不是他求的,是天赐良机。
他知道前世李呈越明升暗降被赶出京城,推测是得罪的三皇子。但这些都是他的臆想,具体缘由不知道。
不过这些不重要,他知道有人想收拾李呈越就够了。只要去都察院把李呈越的罪名摆在台面上,想搞李呈越的人自然而然会站出来。
魏公铭算计的没错,他刚去都察院控告李呈越知法犯法,当街行凶,三皇子就派人来找他了。
他没有收拾受的伤,就连血迹都没擦。他像一条疯狂的狗,瞄着前世被咬过的人,“镇宁侯府是为大齐立过战功的,即便被舅父连累,我弟弟犯了错,我也不该被如此侮辱。”
他摆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三皇子满意的安抚了两句,随后赏他两坛好酒压压惊。
正月初八,朝堂宣旨。
李呈越当街行凶,罪无可恕,革职查办,李侍郎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剥夺春闱科举主考官的一切职务。
柳月初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唏嘘,貌似一个简简单单的事,只要扯上官家二字,就立即变得不简单。
“您猜谁去顶了李呈越的位置?”柳慕敕如今就是柳月初的耳报神。
柳月初看他神色,心底一紧,“不会是……”
“就是。”
柳月初不知该喜该忧,居然是魏公铭?“李姝真是……输得惨不忍睹。”
她怜悯爱慕了魏公铭,却被魏公铭夺了她大哥的位置,还把她父亲拽下马。
柳月初突然意识到,这一世的魏公铭或许心肠更狠、手段更辣,因为他是前世官场沉浮中滚过大风大浪的人。
而且她也意识到,魏公铭如果做了县丞,就是在管京城的大事小情包括税务商铺,岂不是不得不有交集了?
她念头刚落,门口春叔回话:“主子,镇宁侯世子在门口求见。”
……
魏公铭此时在柳家门外志得意满,哪怕脸上的青紫伤口还未消去,也甚是得意。
他刚刚去京县衙门报了到,明天正式上任。他还得了三皇子的幕僚秦勇尚邀约吃酒,同请的还有县令和吏部的几位同僚。
他本应回家去好生准备,但不知为何,他很想来见见柳月初。
他想看她望向自己的崇拜眼神,想看她知晓他已经是京县丞,还敢不敢只派个丫鬟来打发他。
重生至今,他还未与她正式场合下见过面。这柳家的大门,他前世每日进出至少两次,一年千次,四十年一共四万次。
从金时开始,他是不是要开始重新计数?他想起进门后右手边的的那株芙蓉树,他真的非常不喜欢。
前世他想拔掉,柳月初一直不同意,但他还是下令给拔了。
今生只要她喜欢,他会把它留下的。
大门一开。
门房从里面出来,“我们主子出去了,不在家,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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