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玉随柳月初的母亲学琴时,她时常去柳府探望,也和柳月初成了闺中姐妹了。
林孟玉虽然打了她,但手心也在火辣辣的疼,这是她自小到大第一次打人,“我不是为了月娘,我是让你清醒些,别为了一个臭男人便心思不正,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怪罪上!”
“她不相干吗?若不是因为她的纸鸢,我怎么会认得魏公铭!”
“认识他,就要喜欢他?你这话简直没道理!”
“我没道理?柳月初骗咱们就有道理了?你不是和她好吗?既然你那么相信她,你敢对天发誓她的纸鸢是自己做的,否则全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林孟玉呆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李姝的口中说出来。
“我父亲母亲向来把你视做亲生女儿般对待,我祖母每年都不忘给你和我一样的压岁礼,你却为了这么一件腌臜的事,让我拿他们的命去发誓?”
她声音很轻,因为气得嗓子已经失了声,空疼的厉害。
李姝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却不想认,“我只是让你清醒些,别被柳月初耍了!”
林孟玉冷笑,“那我宁愿被柳月初气死,也不想被你蠢死,你若还想寻死那就去,我真多余来这里。”
林孟玉说完转身便走,到门口时遇见李夫人。
李夫人听到丫鬟传话,匆匆赶来,本是让林孟玉来劝女儿,她们咋还动手了?
“小玉,这是怎么着……”
“她也不用担心她寻死觅活的,她自私自利的胡乱咬人,对自己好着呢,您好生的歇歇,甭劳心费神了。”
狠话说完,林孟玉扬长而去。
李姝在屋子里听到,气得把手边的物件全砸了。
“柳月初,她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柳月初到林家扑了个空,没见到林孟玉,原本她想走,但林夫人把她留下来说话,也提起了二月二选亲的事。
“原本觉得你行事仓促,但那日他们说,你砸了右丞府的马车,看来事情已经不简单。你这段日子出来进去的要小心,别在二月二之前出什么事端。”
她已经被宫里的盯上,谁知暗处是否还有人下手?
林夫人听儿子提起镇宁侯府买奴卖奴的恶事,包括那一日魏公铭还大庭广众下给李姝难堪,已确定他不是可嫁的良人了。
“商贾之家不可养私兵,我出门时只能带丫鬟和家丁们陪护着,的确人手少了些。”这是大齐的法度,柳月初也束手无策。
“那就尽量少出门,过了二月二再说。”林夫人提议。
这是退无可退的办法,在柳月初看来是逃避,但她也知道林夫人好心。
林夫人拉着她的小手,“你也别怪我多嘴,心思太高日子过的也会累,该放手的东西就放一放。”
“选亲之前,能选谁、想选谁,你心里也有个数。说是纸鸢选亲,也不能随便扔了去搏天命。”
“那东西说是天命,其实大多是人为。”
……
林夫人身子仍在休养,聊上片刻就没了精气神。
柳月初等不到林孟玉回来,也打算先回家歇歇,可她刚出了门口就看到林孟君。
似知道她来了,林孟君一直都在院子门口等着她。
“那个……你为何会与玉儿说,愿把藏书楼的所有珍籍都送给袁厝?他真有那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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