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禁不住一笑,“也嫌吵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眼瞎了,选了一个穷书生。整日耳边絮絮叨叨的提醒她多提防着,袁厝不可能感觉不到。
“放心,我会让他们再也张不开嘴。”袁厝笃定。
……
朝廷在三日后公布八大官商的名单。
待柳家出现在名单上时,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家的确是京城首富,但那也是卖画啊!而且夸赞成首富,是因为柳仲的多幅作品无法定价,包括柳月初母亲攒下的古琴,也是百年古董,这东西可不是大米白面,二两银子一石是实打实的价。
而且柳家负责的是皮草。
柳月初虽然开了不少小店铺,却没有一个铺子是经营这个门类的。
即便柳月初在雪灾时出类拔萃,内务府也不该如此胡闹,这已经超出所有人的认知了!
可宫里已经把名单定下,所有人都知道已板上钉钉。
魏公铭听到这个消息后,把书房的桌案都砸了!
“表哥,你干什么,你真是吓死我了!”田雅芸吓得立即躲开,险些摔一跤。她赶紧捂住了肚子,不希望胎儿出事。
魏公铭看她说不出的烦,“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滚滚滚,你整天要我滚,你若这么嫌弃我,当初何必要了我?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就这么被你欺负着!”田雅芸早就满心委屈,不能明白魏公铭为何说变就变。
她当初到侯府,可没嫌弃侯府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一心一意的陪伴他,魏公铭也曾说过一定会给她个交代的。
但也不知什么时候,魏公铭看她横竖不顺眼,甚至不再允许她进屋了……
莫非男人都是说变就变?但她已经有身孕,还能怎么着?死都要赖在镇宁侯府不走了!
魏公铭被噎得无话可说。
但他可没空理睬田雅芸,只怨恨一腔抱负在胸襟,奈何兜里没有钱。
他让人去联络朱老板,想询问齐楚之间商贸之事。
但朱老板一句话就把他给怼回来:“一万两的保证金,侯世子可拿的出?”
魏公铭满脸火辣辣的烫,莫说一万两,他一千两都凑不齐。
他兜兜转转地提到了袁厝,很想知道袁厝靠什么与朱老板交易。
他不信袁厝能拿出一万两,袁家的那个宅子更不值。
可朱老板的嘲讽,让他恨不能钻入地缝儿,“那位乃是柳家的女婿,柳家你知道吗?京城第一首富,首富的女婿还需要什么保证金?”
魏公铭只能灰头土脸的告辞了。
可这世道没钱真的走不通,无论找什么门路都需要银子,甚至对方知道请客的地方是个小酒馆、不是京中的大酒楼都婉拒了。
请客都掏不出银两,还提什么生意?
魏公铭再看家中的两个女人,更不敢把客人邀请到家里。
关氏只知道收贿赂让他办事,田雅芸整日挺着个肚子,求神拜佛,希望能生出个儿子。
办事收钱,他睁一只眼闭只眼,好歹能让侯府的日子好过些。
但田雅芸生儿子?他想起前世的败家子儿就想把她灭了口。
他不得不承认,前世有柳月初大把掏钱铺路,他官途飞升得连个石头子儿都没踩到。
钱钱钱,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弄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