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感叹柳慕升终于走了正道。
看来还是袁厝眼睛毒。
原本她担心柳慕升不靠谱,怎能负担最重要的马场?没想到大哥连养带玩真有一套。
柳月初对马场十分重视,毕竟不仅为了皮草生意,也是为袁厝以后离京去绘制大齐的疆域版图做准备的。
“我先去洗个澡,等姑爷回来在吃饭。”
“若不然奴婢让人去催催?”
“不必,我还没饿。”
……
“我真的饿了。”袁厝看着面前堵在门口的人,坚决不许他回家。
“您可答应好的不参与科举,怎么官商的生意给了,您还反悔了!”男人尖细的嗓子很刺耳,他是真的急了。
袁厝挡住耳朵,慢条斯理,“我没答应,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祖宗哎,您这到底是要闹哪样?”他恨不能跪在地上求了,“您还真想考个状元,做个官,然后整日与那位大眼瞪小眼不成?”
“别说,通政司的职务挺适合我。”袁厝认真的想了想。
“您若想我死的快,不妨直说!”
“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突然冷下了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是意外。”那人说这话时眼神虚晃,“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若假话唬您,天打五雷轰!”
袁厝走到商行门前,抬头看了看天,“稍后回去时小心点儿,的确要下雨了。”
“轰隆隆”一声巨响。
吓得屋内尖嗓一个激灵。
“您就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他也没了耐性。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再干涉。”袁厝语气虽淡,但听到的人却闻出血腥的味道。
“您这又是气话,真的不管您,您还不把这京城的天给搅塌了!”
袁厝狭长的眼眸多一分邪气,“你说,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功绩得意歌颂,但私生子给京城女首富做赘婿被传出去,是不是也能青史留下一笔了?”
“祖宗哟,您可别胡闹,他不让您出头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是保护。”
“那就不用在保护我,由着我自生自灭吧。”袁厝不再停留,拿起门角落的大伞撑开,步出门外。
他的确要回家,因为娘子一定饿坏了。
……
柳月初等他归来时,天色已经全暗下来。
他全身湿漉漉的,几乎被淋透了。
“没坐马车?怎么湿成这样了。”柳月初看到门口的落汤鸡,吓一大跳。
袁厝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花椒,“让他们先去买了你爱吃的肘子,我也没想到雨会越下越大。”
他站在门口褪下了湿漉漉的外袍,白芍拿了一整套干净的衣物伺候他更换。
袁厝接到手里,“我自己来。”他拎着就去了净房,不容任何丫鬟近身的。
白芍被气得跺脚,“奴婢可没有旁的心思,姑爷每次都像防贼似的,真让人窝心。”
按说姑爷可以选通房丫鬟,可他却一直回避。
包括前些时日柳月初小日子,他仍旧抱着一起睡,亦或去书房歇息。
“往后奴婢不去伺候,您可别嫌是奴婢偷懒。”白芍有点儿小伤心。
柳月初笑着连声道好,白芍则立即去厨房传饭。
袁厝换好了衣服归来,就看到菜肴丰盛。
“娘子这两日身子好了?”他看着补汤、羊排,还未入口就觉得血液沸腾。
柳月初让他趁热喝了,“最近你实在太辛苦,务必要补一补。”
“补完了呢?”袁厝不由得离她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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