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有人看不惯柳月初,便是她的三叔父和四叔父。
他们各自拿了两万两被踢出柳家的生意之后,不仅被柳月初拒绝登门,之前来往的酒肉朋友都不再搭理他们了。
都已经没了生意经营,哪还往来的必要?于是两家人看着柳月初成了皮草官商,看到柳月初帮潘思升张罗了马场。
虽说两家人已经不缺钱,可被冷落一旁的感觉实在不爽。
如今听到柳月初冒出了花边儿烂事,还牵扯到了镇宁侯府,四叔父一家的嘴皮子可没闲着,到处说柳月初冷血刻薄不孝顺,巴不得把柳月初的脊梁骨戳碎了才好。
事情越传越离谱,有王家在背后添油加醋,有莞贵人的火上浇油……
“闲话都传成什么模样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黄绾绾约了柳月初三四天,才约到她有空闲的时候能一起喝茶。
“她早一门心思钻了钱眼儿里,连我都不搭理了!”林孟玉嘟着嘴,故作生气,原本每月初二的小聚延期许久,今日都已经十五了。
“我整日都忙着学皮草生意如何经营,那些狐皮、貂皮、兔子皮,一年四季的皮子都怎么分辨,哪有闲心听八卦?这是刚刚把第一批皮草送入宫中,才有时间坐下来歇歇。”柳月初这一个月累得头晕脑胀,空闲下来只想躺一躺。
“所以,你们在说谁的八卦?京中又有稀奇事儿了?”柳月初半眯着眼睛看二人。
林孟玉与黄绾绾对视一眼,讶异得不行。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
柳月初杏核眼懵懂迷惑,“我知道什么?”
林孟玉倒嘶一声,立即把最近对她的传言讲一遍。
“……就这么传了一个月,如今的你,已经从温婉良善的大好人成了刻薄不容的刁妇,欺负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不说,还被镇宁侯世子给弃了!”
“不止,还说你拿赈灾的事情要挟内务府,必须把官商的名额给你一个,因为你有百姓们能撑腰。”
“还说你选个穷书生嫁了,就是为了在家作威作福,视财如命,赚钱的生意都不许你大哥插手,支他去弄又臭又脏的马,心眼儿坏透了!”
“还说你被选了官商,心高气傲,就连宫中的贵人都不屑一顾。”
……
两个人七嘴八舌,絮絮叨叨。
柳月初倒嘶一口凉气,指着自己比较问:“这是我?”
“当然,没见刚刚你上楼的时候,掌柜的态度都与往常不一样了嘛?”林孟玉幸灾乐祸。
黄绾绾一本正经,“旁的事情我不知真假,但袁厝的确整日围着你们柳家的杂事转,根本没时间学习参与秋闱科考。月娘啊,你是怕他真的中了名次变了心,还是?”她一双细长吊梢眼儿十分认真,等待柳月初给她正确答案了。
柳月初比窦娥还冤,她真没有!
她之前的确有这个心思,但自从二人在商行聊过那一次之后,她再没给袁厝派过差事,一切都由着他自己随心所欲了。
而且她最近事情繁多,的确没怎么问袁厝都在做什么。
莫非还在忙碌柳家的事?
但这也不是她要挟的啊!
“二姐,内务府来人传信儿,让您立即去一趟。”柳慕敕追到景春楼来传消息,显然事情有些急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