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腻了他的怀里,的确乏累,“不出去了,今天都不出去了。”但她稍后要嘱咐一下柳慕敕,昨日落井下石的那一批人若再找上门,一个都不许搭理。
二人甜话蜜说,又小寐片刻。
直到饥肠辘辘忍不得,柳月初才十分艰难的起了身。
她沐浴更衣,想到院子里吃着美味晒太阳,夫妻就这么依偎一天。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总有人会打破这一个美好。
“……林小娘子和黄姑娘来了,知道姑爷还在院子里,让奴婢问问她们方不方便进来。”白芍道。
袁厝尴尬的笑笑,“你们聊,我去看看大哥。”哪是问他方便不方便?这明摆着是赶人的。
何况他也不想陪同女人们叽叽喳喳。
除却柳月初之外,他对任何女人都没耐心。
柳月初嘱咐他换上了高领锦袍再出门,随后让白芍把那二位带进来了。
“哎哟,我们一战成名的柳娘子,今天居然偷懒?太阳都照了屁股才起床!”
林孟玉看她满面红光娇滴滴,岂能不知发生什么?
但她还是个姑娘家,不好意思调侃。
黄绾绾更是个直性子,她哪怕看到了柳月初面颊的印,还以为那是被蚊子咬的。
“也不想想我昨日多累,还不容许我偷个懒?况且我也不是偷懒,是躲一躲。”柳月初也不是敷衍。
王家被抄,柳家被放,任谁都会再阴谋一番,编成耐人寻味的段子传一传。
林孟玉昨晚才听说柳月初的事,还是她父亲回到家中说起的。
想到母亲和大哥听到柳月初临危不惧、横扫商户的勇猛果决,脸色赤橙青绿的变幻莫测,甭提有多么难堪。
可想到母亲和大哥难堪,林孟玉却心中痛快。
当初瞧不上柳家、千方百计的拦婚事,认为柳家高攀,如今呢?柳月初嫁了袁厝一个普通书生,日子越过越快活,可比高门大户中做笼中鸟儿舒坦多了!
“可惜我知道晚了,不然一定去围观你怎么大杀四方,震慑全场。”林孟玉是真后悔。
柳月初哭笑不得,也有些后怕,“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心,就信宫里不会拿我开刀……事情结束,我第一次贪酒狂饮了三大杯,今日一早就头晕未醒。”她嘴上说着,脑海中浮现出袁厝醉酒时的狂放。
那时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他。
霸道不羁,放纵邪魅。
特别是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神,柳月初承认自己看不够。
可早上穿上锦袍,他又恢复成翩翩公子,果真是个狐狸精,狐狸精不分男女性别的……
黄绾绾也甚是唏嘘,她是一早到柳家门口遇上的林孟玉,“没想到贼是王家,他们的确胆子太大,我还听说,他们家之所以被退了官商名额,是因为送的皮草料越来越差,与你们家无关。”
她父亲昨日被派了差,主审王家家主,原本只想挖蒙国皮草偷盗之事,却未料上面给了话:严查。
于是黄大人也没客气,审了一天一宿。却没想到案子越审越多,早上回到家中时似脱了一层皮似的。
“活该,想害人者必被害,他们家自作自受!”林孟玉的嘴巴不饶人,何况还是欺负了柳月初。
柳月初琢磨了下,让花椒去把李呈越的那几张纸给拿了来,“这是有人给我的私信条子,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但上面列的是王家近年来的大事小情,拿回去给黄大人做个参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