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侧头看她:“她为难你了?”
“那倒是谈不上。”沈南乔耸耸肩,“但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就是了,我猜,十有**是因为你。”
宁肃觉得这锅背的莫名其妙。
“或许是她自来性子如此,亦或是偏生那日心情不好,怎么就笃定是因为我呢?”
“因为你好看啊!”沈南乔掰着手指头,“这么好看的人,日日杵在眼前,却看得着碰不得,怎么可能会痛快嘛。”
宁肃已经习惯了她的语出惊人,闻言只是微微蹙眉。
“这话关起门来自家说说就算了,传出去的话,徒增事端。”
“我又不傻。“沈南乔横了他一眼,带了点不自知的眼波横流。
一场箭在弦上的情事被迫停了下来,其实此刻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
夫妻两人正在极限拉扯,便见宁肃忽然敛了神色,朝门外断喝一声。
“是谁?”
沈南乔循声看去,但见流云身形如鬼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督主,送东西的人被扣住了。属下刚刚去查,发现就是个普通百姓的孩子,说是有人给了他一块银子,叫他把匣子送到平远侯府。”
提及正事,沈南乔也收敛了刚刚风花雪月的心思,她从宁肃身后露了个小脑袋。
“那匣子呢?拿来我瞧瞧?”
流云的表情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寻常夫人小姐若是听说有剁下来的手指,怕不是早就躲得远远的。
可自家夫人非但不怕,反而主动要求看看,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抬眼看向宁肃,宁肃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流云领命,将那盒子小心翼翼打开。
里面是一根带血的手指,宁肃怕她恶心,随即摆摆手。
“拿下去吧。”
“先等一下。”沈南乔出声叫住正待离开的流云,“拿近了我再瞧瞧。”
这一次别说流云,就连宁肃都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不干不净的,你要看什么?”
沈南乔伸手从头顶拔下根绾发的银簪子,小心翼翼将断指翻了个面。
“这不是沈静怡的。”她将银簪丢在一边。
流云闻言一震,下意识看了过去,但却看不出个究竟。
宁肃倒是没有这么大反应,不慌不忙地接过那匣子,仔细打量,就听沈南乔继续道。
“这指头虽然细腻白嫩,但指尖有明显的茧子。我猜测,应该是常年练习古琴或者古筝所致。沈静怡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会弹奏乐器,所以十有**不会是她的。”
宁肃微微颔首。
流云略一沉吟,随即禀报。
“昨日怡香楼的花魁并未回去,至今下落不明。”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那位花魁的。
宁肃冷了脸,这些风月场所的花魁都是他费尽心思培养的细作,一个好的细作有时候能抵得上一支精锐。
如此轻易便折了一个,怎能不令人扼腕?
“传令下去,让东厂调动所有的暗线去找,哪怕是怕京城内外翻个遍,也要找到那伙人。”
流云领命而去。
宁肃从屏风上捞起件大氅,就要上身,沈南乔大吃一惊,立刻眼疾手快扯住他袖子。
“这么晚你还要上哪儿去?”
宁肃回身看一眼拉住他的那只小手,缓和了语气。
“还记得那日在宫里骗你去临溪楼的小太监吗?”
沈南乔微微点头。
“你说只要这人还在,崛起三尺也能把他找出来。”她这一刻福至心灵,“有他的下落了?”
“之前没有,”宁肃将大氅甩上身,“但刚刚经你提醒,突然有了。”
小剧场
宁肃:作者一定是对我有意见,开车都挂档了,突然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