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还在抱怨食堂难吃和随堂考试时，昂热已悄然返回学院。

这一次的集合没有学生，只有教授。

秦楚难得没有迟到，如约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而且还是第一个到的。

这还是秦楚第一次来到校长办公室，之前的见面大部分都是在医院。

他陷在舒适的椅子里，隔着面前宽大的办公桌，和昂热对视。

桌子上只有两个茶杯。

“您所通知的教授集合，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

“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之一，聪明的年轻人。来吧，尝尝我的红茶。”

秦楚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馥郁的茶香沁润着他的鼻腔。

“正经的正山小种，一般地方可喝不到这么好的。”秦楚放下杯子点评道。

“有品位，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准备了来自你家乡的茶。”

昂热微笑着看向秦楚，手指轻轻在桌子上叩击。

“校长一回来就找我来，难道是为了亚纪传回的龙文么？”

“不完全是，龙文并不急，我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读出来的。这次主要是从中国带回一个东西，想和你分享一下。我觉得那些教授不见得有你那种天马行空的思维，教条的东西大家都掌握，所以需要一些新的思路。”

秦楚仰望着天井上的巨大天窗，今天天气并不好，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校长室的装饰很有腔调，打通的一楼和二楼，依附着一座巨大的书架。

昂热提起一个巨大的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了上面的按扣。

“有什么感觉？”昂热的手摩挲着铜罐表面的花纹。

“厌恶的感觉，我觉得这里面包裹着一个肮脏的灵魂，和随时可能复苏的危险。”秦楚坐直了上半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您的折刀直接捅穿这个巨大的蛋。”

“敏锐的直觉和精确的用词，这正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卵’。”

秦楚再次端起茶杯，“也不见得。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曾经对您说过的猜想，每个王座上，都是一对双生子的那个。”

昂热伸手示意秦楚继续说下去。

“我们没法确定尼德霍格出于什么目的，繁衍出了作为初代种的‘四大君主’。但是以我们现在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放任这些初代种自由发展，所以把权能一分为二，由两个人或者说两条龙一起掌握，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制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