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哥出去吧?”
燕折怕燕颢碰瓷,体贴地打开房门,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经过,他身后不远就是在楼梯口抽烟的姜天云。
他忍着膈应,喊道:“姜少,我哥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要不要来扶着他点?”
作为一名舔狗,姜天云很称职。他马不停蹄地掐灭烟,跑过来搀住燕颢,问:“发生什么了?他欺负你?”
当着燕折的面,燕颢怕他戳穿自己,自然不好添油加醋:“没什么,可能低血糖又发作了。”
姜天云心疼得不行:“那我扶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别跟晦气玩意儿呆在一块了。”
燕折眯起了眼,又在姜天云看过来的瞬间恢复了平静:“姜少慢走。”
作为被原身舔过的男人之一,姜天云看了他一眼,皱眉:“你以前从不这么叫我。”
“啊?那怎么叫才好?”燕折装作听不懂,“姜少,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要学会向前看。”
“……”姜天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在作什么妖。
燕颢狐疑地看着他们俩,感觉气氛不对,连忙道:“天云,我难受,先走吧。”
姜天云顿时顾不上燕折了,扶着燕颢就去了走廊另一头。
送走了两尊瘟神,燕折决定去楼下偷点东西吃,再不吃东西他就真要晕了。
没想到路过书房,竟意外发现门半敞着,里面传来了白涧宗的声音。
“没可能订婚。”白涧宗语气淡漠,“老太太那边我会解决,您不用操心。”
书房门口,还站着一个保镖装扮的人。
燕折略微一想,猜出他是白涧宗的保镖——俞书杰。
俞书杰冲他颔首,却没出声。
燕折试探地靠近了一步,俞书杰没拦着。
于是燕折瞬间大胆地贴在了书房墙边,光明正大地听墙角。
“……”俞书杰嘴角一抽。
书房,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老太太就希望你好好冲个喜,身体好转起来,颢颢的八字刚好跟你般配……”
“什么年代了?还冲喜?”白涧宗嘲弄道,“我能活多久、什么时候死那都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干涉。”
偷听的燕折心里一动,难道小说里,白涧宗就是因为冲喜和燕颢结婚的?
他算了下,两个人结婚不到一年,白涧宗就因病去世了……是八字相合还是八字相克,还真不好说。
这句话应该是燕驰明说的,面对白涧宗的时候,他完全端不起长辈的架子,气势上都要输一截:“就算为了白老太太安心,涧宗你也该成家了。”
见白涧宗不说话,燕驰明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连忙加把火力:“说实在的,老太太也是高龄了,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就算为了让她在那之前看一眼你的婚礼也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白涧宗没接话,而是继续讽刺:“我时常怀疑燕颢其实也不是你们亲生的亲子,这么上赶着让同为男子的他嫁给一个残废,打算在我身上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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