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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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搜粟都尉桑弘羊六十大寿的喜庆气氛,迅速的冲淡了长安人对苏武生死的争论气氛。
张恒提着一包寿礼,一大早就提前赶到了桑府前面。
张恒本以为他来的算早了。
可没想到,比他来得更早的人,比比皆是。
桑府门前,在张恒到的时候,就排起了长长的祝寿队伍。
来自关中的富商豪强、长安的列侯显贵,也不管曾经有多么痛恨桑弘羊及其主持的告缗、盐铁官营,车船税等政策,现在都或派下人,子侄,或亲自带着礼物来贺寿。
原因无它,桑弘羊虽挡了很多人的财路,但若能趁其大寿之机,得其欢心,得到一个盐官或者铁官的名额。
那么,桑弘羊就不再是他们的仇人,而是恩同再造的大恩公。
这就跟后世在体制外的人,欲求不满,成天痛骂体制,但若有机会进入到体制之中,那就立刻闭嘴,转头大赞体制一般。
这就是权力的奥妙。
张恒身穿着一件朴素的儒袍,手里提着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包,站在这些富商豪强之人的中间,倒是显得颇为寒酸了。
那些人,无不是身着锦衣,腰佩金玉,身边奴仆成群,见到张恒这样年轻的人,穿的也不怎么样,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自然难免蔑视。
“足下……”一个比张恒稍稍晚到片刻,只能排在张恒背后的肥胖富商,倨傲的对张恒道:“我愿出一千钱,买你这个位置,怎么样?”
在他想来,一千钱,已经足够让张恒这种寒酸的落魄士子立刻让道了,因此,头颅还高高昂起,有种连看都懒得看张恒的意思,借此显示自己的地位。
“恩?怎么,足下觉得一千钱少了?”那个肥胖的富商顿时勃然大怒,若非顾及今天桑弘羊大寿,又是在其门口,少不得得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威风。
张恒笑了一声,懒得搭理这种人。
“真是好胆!”肥胖富商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心中怒火中烧。
“区区一个落魄士子,安有进桑府得资格?”肥胖富商大声的叫着:“趁早滚蛋,省的一会丢人现眼!”
其余人也自轰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张恒这种‘寒酸士子’的蔑视。
这倒也是,人群中也有几个跟张恒一样,拿着微薄寿礼,希望来碰碰运气的落魄士子。
这些士子,听到这些商人豪强的笑声,又羞又恨。
“有辱斯文啊……”一个士子在心中感叹着,可是没办法,他深深的知道这些富商豪强都是些什么人,特别是哪个站在张恒身后的肥胖富商,他正好认得,那人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印子钱商人,靠放高利贷致富,手下少说也养了上百的打手。
这种人,他惹不起!更得罪不起!
“他日吾若为九卿,定要好生惩治这帮为富不仁的商贾!”士子在心中道:“无怪圣人以商贾为贱业,高皇帝立市籍以贱商贾!”
正在心中想着,这个士子忽然听到一声淡淡的呵斥:“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正是站在哪位长安知名的印子钱商人前面的儒生,只听得那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儒生淡然的说着:“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君且自重!”
“这……”不只那士子在心中震撼不已,其余人亦多以惊讶的眼光的看向张恒。
“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难道不知道,身后的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吗?”士子张目结舌,不禁为那个与自己同为圣贤门下的儒生担忧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最心狠手辣的,莫过于放印子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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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0-
汗一个,本以为今天要上架了。
下午起来,就兴冲冲的去找编辑。
可左等右等,编辑却不在线悲催呀,估计要明天才能上架咯,先更吧-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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