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见了田肃如今活蹦乱跳,风光无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面杀机大起。
张恒很明白,自从那天开始,他与田肃就已经是结下生死大仇,君子以直报怨,张恒可不会相信,人家会忘记当日之仇。
所以,张恒在方才见到田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跟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觉悟。
田肃却是没有发现坐在角落中的张恒,而是径直来到霍光、张安世两人面前,拱拱手,颇为潇洒的道:“两位真是好空闲啊……啧啧……羡慕啊……某却在这个时候,还得为天子奔波效劳”
霍光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连张安世的神色都变得冰冷。
“这家伙难道是个MT吗?拉怪也不用这么嘲讽吧?”张恒在心中觉得,田肃的脑袋似乎被驴踢了,他这样四处树敌,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可惜,张恒没有读心术,读不出田肃心里面的想法。
张恒不知,似田肃这种人,靠举报高官出身的人,要想维系手中的权力,就只有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他得罪的人越多,得罪的人地位越高,天子刘彻就越信重。
历来直指绣衣使者,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哼”霍光可不是什么泥塑的雕像,他虽然向来低调,但却也不意味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教训他:“使者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张安世冷笑道:“莫非使者有天子诏令,否则使者如何可以管束在下行事?”
“使者请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张安世冷冷的说:“切莫自误啊”
“本使者可以这样理解,尚书是在威胁本使者吗?”田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轻佻的犹如一个浪荡子。
“本官可没这么说……”张安世打着官腔道:“使者爱怎么想是使者的事情”
“请使者入席……”桑宏隆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起身,想要将这个祖宗带到席位上,让自己祖父的寿宴不至于变成菜市场。
“这入席就不必了……”田肃笑嘻嘻的说着:“本使者今次来,不过是想跟桑翁讨教几个问题”
“使者请说……”桑弘羊强行按捺住心里想要发狂把这个该死的家伙赶出去的冲动,桑弘羊心里面跟镜子似的,这个家伙就盼望着他这么干
好搅起风浪,从中渔利而已。
桑弘羊在宦海沉浮数十载,岂会看不透这种伎俩?
强颜欢笑道:“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那在下就斗胆向桑翁请教一个问题:本使者窃闻治人之道,防yin佚之原,广道德之端,抑末利而开仁义,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兴,风俗可移也。今郡国有盐铁、酒榷、均输、与民争利。散敦厚之朴,成贪鄙之化。诚大违圣人教诲,未知桑翁以为然否?”田肃笑嘻嘻的说着。
桑弘羊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脸色变得铁青,大声的咳嗽起来,显然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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