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稍有点血xìng的人都会报复。
王城有点不确定,自己方才的作为,究竟是给自己打开了地狱之门,还是开启了青云之路。
但,事到如今,多想无益,唯有全力以赴,帮助张恒,依靠张恒。
既然做了初一,那么还怕什么十五?
唯一担心的是,张恒有朝一日,抛弃掉他,这样他可就真的要yù哭无泪了。
看了看张恒,王城想道:“张子迟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但他心里却不能肯定。
当初,窦太后在世之时,田蚡跟窦婴好的都能穿同一条kù子,两人在朝堂上同进同退。
建元新政失败,窦太后罢田蚡太尉官,但对于窦婴的相位却有些犹豫。
毕竟,窦婴是她的侄子,老太太对自家人向来看重。
但窦婴那个二愣子却硬是bī着自己的姑母把他的相位也给罢掉了,以此来表达自己同田蚡之间的jiao情有多么深厚。
可是,一朝窦太后葬进了灞陵。
田蚡一撅屁股就不认窦婴了,后来两人之间更是水火不容,终于同归于尽。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世界上没人能说清楚别人的心思。
看着县衙院子里那些吐1ù出翠嫩新叶的树木hua草,王城笑了一声,想这些又有何用?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张二郎将来若真翻脸不认人,玩过河拆桥的把戏,那张二郎如何去建立他的威信?
他不是窦婴,张二郎也不是田蚡。
张恒不知王城心中所想,他随着人流,进入县衙的议事大厅。
议事厅之中,此时早就准备好了会议所需的席位和案几。
所有的案几和坐席,分成三排,分列左右两侧。在中间,留有南陵县县令和县丞的座位。
张恒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
见到张恒落座,立即就有两个不相熟的男子跟上去,坐到了张恒两侧。
张恒朝他们善意的一笑:“几位兄台有礼了!”
“不敢,不敢……”一个年级三十来岁,生的有些胖的男子坐到张恒左侧,见到张恒行礼,连忙起身回礼道:“俺是东乡的郑大!”
他又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跟他有些相似的男子,介绍道:“这是俺弟弟郑二!”
他身边那个年级大概二十六七的男子连忙朝张恒拱手。
“原来是郑氏昆仲!”张恒连忙笑着道:“子迟失礼了!”
这两兄弟的名号,张恒很早就听说过了。
这两兄弟,在南陵县来说,算不上什么大地主,就土地面积来说,他们兄弟不过是一个xiao地主而已,家中不过六七顷地。
但是,这两兄弟从他们的祖父那一代开始,就是南陵县出名的养殖能手。
他们家养猪养牛养马养jī养鸭,但凡目下能养的牲畜家禽,他家都有养,靠着养殖,他们家的财富在整个南陵县,都是数的上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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