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不喜欢甚至讨厌看到那些衙门之间的龌龊和营sī。
他让张恒来处理这个事情,就是希望,张恒这个一直都能带给他新奇视野的人,能为这死气沉沉,黑幕重重的官场,带来一丝清新的空气。
“若是能扫除沉疴数十载的积弊,那就更好了……”刘据看着张恒,心中默默的道。
很多人都说这位太子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太子。
但其实不然。
在刘据的骨子里,也有热血的一面。
特别是在改革方面,刘据比刘彻更迫切。
有时候刘据甚至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让天下大同,万世升平。
出了未央宫,张恒脑子里却满是自己的任务和职责的猜测,他不清楚,刘据把他诏辟进宫,却让他去管这个看似应该轻松的军需调配之事,还那么郑重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就决定去请教别人。
于是,他命车夫直接载着他去桑弘羊官邸。
现在他是正经的朝廷命官,还是孝廉出身,所以,已经够资格由公家给他安排一个在长安的宅子,一辆公家的马车以及一个由朝廷负担俸禄的车夫。
现在,他坐的这辆马车就是从此以后就属于他的马车了。
听了张恒的命令,车夫点了点头,赶着马车,直奔桑弘羊的搜粟都尉官邸。
在搜粟都尉官邸门前通报了一声之后,看门的xiao吏一听说来者是自己衙门明府的孙女婿,那里还敢怠慢,直接就进去通报,没多久,他就一脸笑意的出来将张恒恭恭敬敬的请进搜粟都尉衙门。
“公子,都尉请您去客厅等候……”这个xiao吏看着张恒身上穿着的六百石官服,眼里满是羡慕。
“这桑都尉的孙女婿,才多大年纪?竟已是六百石的官儿了,真真是……”他心中摇摇头,长安贵卿虽多,但是,除了少数几人之外,谁家的弟子,能在二十岁之前,就身着玄服,腰佩铜绶?
张恒不知这xiao吏心中所想,在对方的一路引领下,来到了衙门内的一处僻静之所。
“公子,请在此稍后,都尉马上就来!”xiao吏满脸笑容的道,然后就躬身退下。
张恒走进这间雅静的偏室,四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家大人,想不到还是一位雅人!”
这个xiaoxiao的会客室,是经过精心装扮的,地上铺着价值昂贵的楠木,在窗台口还摆放着几盘来自西域的奇hua异草。
张恒径直走到一个客席,坐了下来,他伸手在案几边缘的朱漆上一mo。
据张恒估计,就是这个xiaoxiao的案几,造价估计也可能过百金了。
漆器,特别是这种做工精致,用料讲究的漆器,向来就是这个时代的1v,顶级的奢侈品,非列侯贵卿,九卿级别,旁人还真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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