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搞清楚点情况行不行?为什么?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闪着十分欠抽自私自利令人唾弃的念头——我,如果可以喜欢谢况弈……为什么,我不能喜欢谢况弈?
“哎,你,你——”云玳脱口出声,握拳连连跺脚。啊啊啊,急死人啦!
“呵呵??”鹤白使袖手悠闲地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杜小曼终于还是说得出话了。
“有一时了,我怕水下有机关,绕到那边潜过来的。”谢况弈的回答,好像很是轻松随意。
杜小曼两耳却嗡的一下,脸火辣辣地燃烧。那……刚才和影帝说得那些话。
包括……喜欢影帝什么的。谢况弈,都……啊啊啊——杜小曼想一头扎到水里去。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谢况弈不会……呸呸呸,我又自作多情了!谢况弈却没表现出什么,仍是用一贯的神情,吐出见到她时最常说的那个字:“走。”多少次了。
就在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里,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立刻出现,向她伸出手,带她离悬崖泥潭。
总是一副我乐意,你什么都别想,跟着我走就行的蛮不在乎的姿态。让她可以一次次厚下脸皮。
我,欠了他多少啊。而此刻,那只总是将她拖出困境,坚定有力的手,又伸到了她面前。
“喂喂喂,你——你!!呀——!!!!!”云玳抓着裙边,连连跺脚。
“仙子,淡定些。”鹤白使云淡风轻地微笑,
“随她去吧。帝座说得甚是,此正乃趣味所在。仙子也莫要忘记你的承诺啊。”裕王府内院,小厅。
“皇叔,为何?”秦羽言望着秦兰璪,凝重的神色中带着几缕不解,
“为何要将杜姑娘托付于我?”
“事已至此,踏出这个门,她就是死路一条。”秦兰璪说得直接简洁,
“裕王府亦不是她久留之地。宫里和宁景徽,应都暂时想不到,我会将她托付给你。”秦羽言蹙起双眉:“皇叔……”秦兰璪截断他话头:“十七,其余乱七八糟的事,皆与你无关。你亦不用插手。顺就此事,暂离京一段时日也罢。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秦羽言定定看着秦兰璪。
秦兰璪抬手拍拍他肩膀:“放心,你小叔我,一直是这个脾气,不会有什么大事。你这孩子,常常思虑过重,其实凡事都有解决之道,没想得那么麻烦。来,给叔笑一个。”秦羽言将已到唇边的话咽进腹中,垂下眼帘,逸出一声叹息。
秦兰璪再拍拍他的肩膀,自己笑了一声,秦羽言忽又轻声道:“皇叔对杜姑娘如此相护,可是真心……”秦兰璪再呵地笑了一声:“十七啊,你的心里终于不是都塞着经书,开始琢磨起人间情爱了,叔甚慰甚慰。这般做,只是不想让水再浑一些罢了。至于所谓真情……”门外传来声响,秦兰璪便将话打住,侍从推门而入。
“禀王爷,有客来访,未报名姓,只说王爷知道。”抬眼瞄了瞄秦兰璪,见其没有因十七皇子在场而令避讳的意思,便继续道,
“看形容,似乎是右相大人亲至。另,宫中来的人,亦快到了。”秦兰璪道:“但有来客,便请入前花厅,孤更衣后便到。”侍从应喏退下,秦兰璪向另一扇门转身:“事不宜迟,若她还在,你即刻带她离开。”跟随在后的秦羽言又微微一怔。
若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