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把钱袋揣进怀中,握着她毫不客气留下防身的南缃的短剑踏草向前。
夜风袭来,吹透她因之前汗湿的衣服,微有寒意。杜小曼抬头看看天想,我这是要走到哪里去呢。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广阔天地,似无她容身之处。空茫世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
对这个世界来说,她始终是个外人。意识,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寥苍凉感攫取。
“看清现实吧。这只是小小一角呀。”云玳喃喃,
“如果你真找了那位,这种事多得是,你会发现这点体会不算什么的。醒悟吧。”鹤白使缓声道:“她正因嫉妒和放不下而酸楚,分明是爱意正深。”
“理清心绪需要一段历程。”云玳坚定地望着杜小曼:“我相信,她是个清醒又现实的人。”转头一望千般尽,人生何处是归乡……方才阮紫霁唱的这支歌萦上杜小曼心头。
唉,终于我也会触景吟诗了么?她不禁唏嘘。这首诗,又与璪璪和阮紫霁,各有怎样的联系?
璪璪一副欢快哈皮的模样,揽三百绝色荡万水千山,宁景徽追着赶着求他当皇帝,膝盖都跪肿了,他鸟也不鸟,跟这诗有点不相称啊。
“喳喳??”杜小曼鬓发又动了动,恍然发现,那只鸟居然还尾随着她。
“喂,你对食物真执念啊。”鸟再度蹲上她肩头,杜小曼拔下那根钗子,鸟扑扇着翅膀,伸颈啄食,又蹦蹦跳跳跃到她手臂上,啾啾喳喳。
杜小曼不禁笑起来:“你跟你主人还挺像呢,话都这么多。”说起来,刚才那个大夫的言语,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就是,那毒针再往上一点点,璪璪就……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忽而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点寒光。
发暗器的人,不在身后,而在前方。为什么发了暗器后,便没有其他攻击了呢?
是只针对璪璪,的确想要他……?哇,这恨,不一般啊。阮紫霁和璪璪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
阮紫霁身手如此飘渺,定然另有来历。是月圣门?还是和绿琉碧璃一样,被宁景徽一党培养的灭菇女?
璪璪是被宁景徽看好的皇帝人选,说不定月圣门也察觉了这一点。如果阮紫霁是月圣门,那么接近璪璪,大概是为了刺探。
若是宁景徽那边的,大概也是一种美人计吧。阮紫霁如此喜欢在夜里唱歌,不管这俩人怎么认识的,究竟进展到哪个字母,花前月下看来是有的。
女特工和任务对象,擦出了纯爱的小火焰。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月夜,既然璪璪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那么就当只是两人依偎着拉着小手在芭蕉旁吧——
“璪哥哥,这支歌美不美?”
“美。它美,你更美。”
“璪哥哥你好坏哦?人家说真的啦。就把这支歌,当成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歌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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