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不得宫。”秦兰璪紧盯着宁景徽的双眼,
“今日子时,孤与她在月老祠中拜了天地。”本已大步流星往外走的谢况弈脚步一顿。
“她已是裕王妃。”宁景徽神情未变,又垂下眼帘:“王爷娶妃,按礼制,当由宗正府同礼部择吉日,定仪程,再拟……”秦兰璪打断他的话:“但合周礼,即成婚姻。孤与爱妻,在京外先帝与林德妃定情的月老祠,效仿先帝故事,以天为媒,地为证,交拜成礼,结为夫妻。”宁景徽回视秦兰璪的双目:“王爷的意思是,并无第三人为证?”秦兰璪冷笑:“孤与爱妻,两情相悦,昨日我二人在后园水榭,爱妻切切向孤陈述爱意,谢少侠可做证人。孤情难自已,再不能等什么繁文缛节,就此结拜成夫妻。”宁景徽淡淡道:“臣如何想,不重要。王爷觉得,皇上会信么?”谢况弈嗤地一笑。
宁景徽再道:“纳清龄郡主入宫的诏书,昨日傍晚已下。”秦兰璪敛眉:“和离……”宁景徽轻叹:“清龄郡主与庆南王和离之事,本当过了昨日子时,才能生效。然王爷自皇宫门前,当着庆南王之面,将郡主劫走,为顾全庆南王颜面,皇上不得不下急诏称,庆南王与清龄郡主,昨日之前,便已和离。”含凉宫。
跨进门槛时,杜小曼抬头看清了门匾上的字。哦,多么幽怨拔凉的名字。
宫院吧,没她想象的大。陈设淡雅。少有大红大绿金灿灿这么喜庆的颜色。
院中大树叶已黄,阶下开着一丛□□。老公公对杜小曼道:“此宫秋景甚美,皇上特意赐给娘娘居住。”搭着这句话,风起了,颇瑟瑟。
杜小曼想,这里肯定适合半夜拉着二胡唱:“夜深深?夜长长??小风吹得?心里瓦瓦凉??哦?瓦瓦凉??”宫娥望着她发直的双眼嫣然道:“看来娘娘很喜欢这里呢。”杜小曼呵呵一声:“喜欢,太喜欢了!”既来之,则安之。
皇帝妹子打算杀还是剐,都随便吧。杜小曼往椅子上一坐,问:“有早饭么?”秦兰璪神色一僵。
谢况弈转过身,目光如寒针般扎向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
“原来是你小子做得好事”。一瞬间后,调头又往门外走。
“谢侠士,你乃家中独子罢。”宁景徽看向他背影,
“那晚在大理寺,谢侠士都未能得手。何况是皇宫大内?”谢况弈脚步不停,不屑地轻嘁一声。
宁景徽再轻轻一叹:“其实此时,于唐郡主来说,宫内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何王爷与谢侠士,非得要让她在宫外。”谢况弈霍然回身:“进宫服侍皇帝,哪来的安……”话到这里,忽然梗住。
视线却与宁景徽的目光相遇。谢况弈又别过头,拉开门:“我如何打算,不用你等知道。非同道者,勿须多言。”话语余音尚在,人已不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