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磨着牙盘算,下次裕王再进了店,是向他的茶饭里下一把巴豆好,还是两把巴豆好?
再一抬头,眼前又是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浑身的汗毛戒备地立起,却已经发现眼前的人是宁景徽。
杜小曼立刻放松下来,笑道:“安公子慢走,以后常来。”宁景徽轻声道:“记得马上用热水敷一敷手腕,快些上药。”
杜小曼又愣了愣:“?”今天怎么总看见高深莫测的场景,听见高深莫测的话。
宁景徽的目光低了低,掠过她的衣袖:“你……方才下楼扶住言公子的时候,右手腕扭到了罢。”
杜小曼这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扶住十七皇子,手腕磕到楼梯栏杆上,确实闪了一下,杜小曼握住右手腕,点头感激地笑了笑。宁景徽又露出淡淡的笑容。
杜小曼目送着宁景徽的身影在裕王和十七皇子之后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去,杜小曼看着它渐渐隐没与人群中,才转回身去。
自从楼下说书楼上弹琴之后,酒楼的生意果然好了很多。而且最近几天,客人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让杜小曼很开心。
不过,很要命的一点是,客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奔着楼上去的,因为近日有传言,不二酒楼的二楼有位神秘的绝色美女,每天弹琴。
传言的出处是住得离这条街不远的一位财大气粗的朱员外。
朱员外是做卖猪肉的生意起家,城中的豪门大户们鄙视朱员外是个暴发户,粗鄙无文,都不大与他往来。朱员外的人生便很寂寞,他时常找一件风雅事做做,以示自己其实也有两根雅骨。
努力风雅的朱员外在一个特别闷热的傍晚进了不二酒楼的大门。
杜小曼与酒楼里的其余人就看见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中年胖子进了门,朱员外在仪表上也注意风雅,宝蓝色的薄绸衫外面还罩了层纱衫,看起来像个包了层沙的宝蓝色酒坛子,朱员外觉得自己这样穿很飘逸。
朱员外手里摇着一把画着水墨烟雨画的扇子,他明明汗流浃背,但用力扇扇子看起来太过粗鲁,于是朱员外只是将扇子轻轻摇动,无视脸上脖子上奔流的汗水,汗水快滴到眼中嘴角时,朱员外就从袖子中拿出一块汗巾,翘着兰花指轻轻揩拭,而后再收进袖中。
杜小曼瞪大了眼,看朱员外轻摇折扇,将揩完汗的汗巾收进袖中,朱员外面带微笑,问:“掌柜的,区区想饮一二雅酒,略食餐稍许,空位能否引区区前去?”
朱员外爱自称自己是区区,认为这种自称让自己平添了几分诗人的气质。他故作风雅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其他人一时都愣住了,幸亏杜小曼是从现代穿来的,古文课上大家都不明所以地颠三倒四,杜小曼比较熟悉这种语境,居然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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