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第三次踏进杭州府衙,却是第一次上公堂。她跪在堂上,心中百味陈杂。
为什么朱员外会死?为什么她会变成疑犯?凶手到底是谁?难道和月圣门有关?
时阑昂然不肯跪:“吾是读书人,可见官不跪。”捕快在他的腿弯处踹了一脚,正要把他按到在地,鼓声三下,周围衙役高呼威武,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从屏风后转出——知府大人升堂了。
时阑到底还是被按着跪倒在杜小曼身边,杜小曼偷眼去看那位知府大人,吃了一惊,脱口道:“原来未成年也能做知府。”
端坐在堂上的红衣官员,官帽之下,赫然是一张无比年轻的娃娃脸,长眉明眸,玉肤红唇,脸虽然绷得紧紧的,仍尤带稚气,看起来最多十六七。
啊啊啊,这个朝代太彪悍了吧,惯出美男神童的吗?一个美青年右相,还有个美少年知府,皇帝的眼光太好了!
时阑悄悄用手肘撞撞她,低声道:“牛知府年已近而立。”
杜小曼倒抽一口冷气,两眼发直地看着牛知府。不可能吧,这张脸说十八都嫌大,居然快三十了?
时阑再小声说:“谨慎,谨慎,牛知府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看起来小,你我要倒霉了。”
堂上的牛知府神色又冷峻了几分,一拍惊堂木:“堂下二人,哪个是不二酒楼的掌柜杜晓?”
杜小曼连忙说:“是我。”时阑悄声提点:“知府大人面前,你要自称草民。”
牛知府冷冷向他一瞥:“本府未曾问话者,不要叽叽咕咕。”
时阑一脸恭敬:“学生时阑,知错了。”
牛知府无视了他,又皱眉问堂下的捕快:“本府让你们拿不二酒楼的琴娘,为何没带来,却有个不相干的人?”
捕快答道:“禀大人,那个男的,就是琴娘。”
牛知府的眉皱得更紧:“据本府查得,朱员外每天去不二酒楼,是听一名女子弹琴。”
杜小曼指向时阑:“那名所谓的女子就是他,我,草民,为了赚钱,让他在纱帘里弹琴,如果知道了他是男人,还是我店里本来就有的小伙计,来听曲的人就没那么多了,所以……我们就没有说他的性别,是朱员外把他当成了女子……”
时阑接着说:“杜掌柜所说,句句属实。全酒楼的人都能作证。”
牛知府的双唇动了动:“来人,验看他是否是男子。”
几名精壮衙役走上前,把连呼不要的时阑拖出了公堂。
约二十分钟之后,时阑又被拖了回来,头发稍有凌乱,衣襟微敞,衙役们肯定地禀报:“大人,小的们把他扒光了仔细查过,的确是个男的。”
杜小曼同情地看了看时阑,牛知府微微颔首,俯视堂下:“昨天晚上,你二人身在何处?”
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判案都要问疑犯这些问题,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有没有时间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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