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一脸自在地喝着白水,杜小曼小声问:“箬儿她……自己住在这里?”
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寂寞的深山,虽然环境很雅致,但也太不安全了吧。
“她的父母呢?”
谢况弈道:“在她生下来后不久就死了。她只能一个人住在这里。这是他们的……规矩。”
规矩?杜小曼奇怪地向箬儿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她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谢况弈刨刨头发:“其实箬儿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多接触你就知道了,她很可爱,没心眼儿,因为没出去过,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老爱问这问那。”
杜小曼揣着疑惑点点头,总觉得谢况弈的话里藏了什么。
谢况弈喝完了水,出去捡柴,杜小曼绕到厨房,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坐着不动让孤于箬儿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忙上忙下,她觉得有点羞愧。
这座石府的地方并不算大,从走道再绕出去,后面还有个院子,在山腹中,阳光可以照进来。
厨房是在院子里搭得一间小小的砖房,屋后有一口井,两块菜地,种着些蔬菜,还有一洼水塘,养着几条肥鱼,收拾得整整齐齐。
孤于箬儿正卷着袖子,围着围裙坐在井边,清洗两条咸鱼,旁边的两棵小树之间拉着一条绳子,晾晒着一条条鱼干。
杜小曼走过去帮她洗鱼:“这些鱼都是你自己做的?”
孤于箬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不太会做咸的菜,因为蜜糖是我自己养蜂采的,但是盐之类的调料都是弈哥哥从山下带给我,我用得不多。每次弈哥哥来,我做饭给他吃,他都吃很少。只有上次我做了这个鱼,他夸我了。对了,小曼姐姐,你开过酒楼,是不是很会做饭,能不能教我?”
杜小曼点点头。其实她本来也不太会做饭,但在开酒楼期间,有幸从曹师傅那里偷师学了一点。
把咸鱼洗净去鳞之后,杜小曼在孤于箬儿的厨房里看了看,发现各种调料都齐备。孤于箬儿做菜的水准比她想象得要强大很多,她先把咸鱼放在酒和一些香料中去腥,然后再调制料汁放在锅中蒸,顿时满院飘香。
杜小曼口水直流:“哇,你这个鱼做得太有水准了,我酒楼的掌勺师傅都没你做得好。”
孤于箬儿两颊泛出红晕:“是……是吗?我还怕做得不好吃。”
鱼蒸好,杜小曼夹了一筷吃,一边用手扇风忍着烫,一边往嘴里塞,含糊地说:“太好吃了,你这种厨艺啊,谁要是娶了你,那太有福气了。”
孤于箬儿羞涩地低下头。
吃饭的时候,杜小曼和谢况弈抢鱼,险些打起来,最终当然是谢况弈赢了。谢况弈洋洋得意地把鱼放进碗里,洋洋得意地说:“箬儿做饭很好吃吧,你在这里住着,绝对会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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