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一直跟在墨守归的身后,见他犹如魔怔一般念念不忘,脚下的路都忘记看,搀扶起他走了几步,用话点醒他。
墨守归被俞松直白的话给顶得一噎。
用眼白翻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是超出我们认知的范围,不过我的老师曾教过我,想凡人不敢想,做凡人不敢做,才能出奇迹。”
俞松被怼得无语,听到身后妹妹哈哈大笑的声音,不禁回头用眼神威胁她。
可惜光线昏暗,加上俞红豆笑得得意,没看到哥哥“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逼得俞松不得不拿出杀手锏——弹脑壳。
兄妹俩笑闹之间又走出好远,洞穴的墙壁上多了一些爬藤绿植。
俞红豆怕有虫藏在其中便躲着爬藤蔓延出来的叶藤走,谁知走着走着,还是叫她给碰着了。
“哎哟!”粗糙刺人的藤径似锯子一般拉在俞红豆细嫩的手上,顿时把手背拉出一道血痕。
俞红豆气得用脚去跺那爬藤的根部,这一跺,忽然感觉不对,她蹲下身,手脚并用的扒拉开洞壁根部的一个小土包。
一个白色的,让人十分眼熟的兽首赫然出现在洞壁与地面交接的地方。
“?”徐达眼睁睁的看着俞红豆跟触发机关似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让她找到了茨沟村人走了无数遍都没发觉的图案。
不得不感叹,这福德庇护之人,凡事迎刃而解,真是幸运的让人嫉妒。
“这个兽首,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番邦人的某个部落的图腾,但最近在三袋山地宫跑了几圈,发觉好像并不是。”
徐达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兽首,发觉竟跟地宫石莲花上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个显然是新画的。
“用的是滑石,应该是新近画的,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谭燕临也跟着蹲下来,伸手搓了搓,白色的兽首略微模糊了一些。
俞红豆看着兽首,完全看不出这玩意儿能传递什么消息,不过这也正常,要是随便就让人看出来,那就不叫密语了。
三个人蹲坑似的围着兽首研究,站在他们身后,还在摸索钻头的墨守归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用脚扒拉了一下谭燕临,硬生生的挤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沉吟不语。
俞红豆跟墨守归相处几年,对这位老师的性格摸得不说十分,也有八分,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定是想起了什么,不过不好说出口。
她也没追问,抬脚又踢开几根爬藤,再没发现其他线索,便让大家继续赶路,等到地方再说。
时间越来越晚,徐达也知道耽搁不得,山里人讲究夜里不走孤路,就怕有去无回,就算山洞里没有危险,走起来也让人忌讳。
他们不再多说,闷头一直赶路,在俞红豆预计快要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在最前面牵马的人喝了一声:“谁?!”
俞红豆的脚步顿时定在那,她第一反应就是侧身贴向墙壁,给后面的人让路。
不过在即将贴到墙壁上的爬藤时,被谭燕临一把抓住了:“小心点。”
他为她的应变能力折服,但内心又升起一丝疑惑。
怎么感觉她似乎很怕人群从后蜂拥似的,难不成曾经让什么人“背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