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宴仔细看着这个纯正的草原汉子,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熟悉的影子,他很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然而,对方却毫不迟疑地叫出了他的姓氏,甚至还知道他曾经是“大人”……莫非,是当年做官时的旧识?
巴尔干同样十分意外地看着江池宴,又看看他身后的苏白生,再次肯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
他镇定了心神,抱着孩子往前紧走两步,十分热情地对江池宴说:“江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去家里坐坐吧,阿月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此流利的汉话从汉子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让人有种违和感,江逸等人奇怪地看着他。
江池宴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字眼“阿月”——仿佛脑子里突然搭上了一根弦,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人。
然而,这种想法一旦有了,就毫无理由地扎下了根。
江池宴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比他还要高上大半个头的异族人,用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心情问了句:“梓月?”
汉子笑意明显加深,使劲点了点头。
苏白生听到江池宴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戒备地看向对面的男人,毫不客气地问:“你是谁?”
“我叫巴尔干,是阿月的丈夫。”巴尔干并没有因为苏白生的不友好而生气,相反,他在介绍自己与“阿月”的关系时,带着明显的骄傲之态。
苏白生一愣,暗自松了口气。
江池宴看着好笑,心里却又泛起一股暖意,情不自禁地拉起了他的手。
巴尔干明眼看着,笑得十分真诚,“江大人和苏先生终于结成伴侣了吗?我听阿月说过,真好。”
江池宴笑笑,“不是什么江大人了,直接叫我江池宴吧!”
巴尔干毫不矫情,拍着他的肩膀,叫了声:“池宴兄。”
江池宴以草原的礼仪,和他碰了碰拳。
巴尔干拉着江池宴,热情地说:“回家坐!”
江池宴从善如流,苏白生也并无迟疑。
其他人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懵,尤其是江逸,他都好奇死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爹在荒漠里都能碰到熟人,貌似还是间接的熟人。
可是,当着人家的面,他也不好问,只得一边偷偷打量对方,一边在心里打上无数问号。
殊不知,此时此刻,江池宴的心情比他更要复杂一万倍,即将见到的人、即将发生的事都叫他无法预测。
苏白生看出他的纠结,暗地里抓住他的手,送上无声的安慰。
苏云起多少也是知情的,他似乎也受了两位长辈的影响,不由自主地揽住江逸的肩膀。
大海和小川报备一声,跑到最初的地方把马车里的东西找回来,车子损毁严重不能要了,好在包括追云和斑点之内的五匹马除了受了些惊吓之外,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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