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找虽然没有乞求过父亲对她能够像是其她小朋友的父亲那样,但是如今看到父亲在电话的那头竟然那么温柔的在和一个并不算上的是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讲那些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话。
她总觉得那里怪怪的,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一个人里有俩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
光明中的她在挣脱,在嚎叫,在嘶吼,在呐喊。
终于,她冲破了牢笼,冲破了一切束缚。
“为什么?凭什么?她是谁?她不过只是一个刚刚确定了而未过门的媳妇?而我是谁?我是伺候了她二十几年的女儿,她怎么能和我比?她凭什么和我比?她拿什么来超越我的二十年!”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
一时间,赵找脑袋里闪过的全部都是在她二十几岁之前的那一幕幕画面。
八岁那一年,在大雨滂沱的寒夜里,她一个人躺在满是牛粪的泥坑里,整整一夜。
十八岁那一年,赵找被查出左耳失聪。
二十五岁那一年,她嫁给了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
“不!我决对不能让她超越我,我绝对不能让她把我比下去!我才是这个家做出最大贡献的人!”
砰砰砰……
“找儿,你没事吧?”
由于刚才情绪过于失控,赵找踉跄着身体撞在了床板上,撞在了电脑柜上,父亲听到了动静,这才闻讯赶来。
被父亲打断之后,那个在黑暗中睡去的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哦,我没事!我没事,爸。”
父亲听着好像确实是没有了什么声音,嘴里喃喃了几句,就只好走开了。
渐渐地,光明中的我睡去了。
赵找打开了电脑,一首崔健老师的花房姑娘再次响起。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
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
噢......赞扬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
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
噢......方向
你说我这世上最坚强......
赵找在这嘶哑的歌声中,竟然没有听出来往日一丁点儿的嘶喊,狂躁与愤怒。
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赵找听黑豹,听唐朝,听痛仰,他们暴躁,他们嘶吼,他们呐喊。
甚至赵找都已将将自己概括在了愤世嫉俗的那一类人里,看着湖南卫视里的变形记,看到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留守小孩儿,她忧国忧民。
看着某某中学生因为参加班级排名而跳楼,她质疑学校当今的教育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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