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乔现在心有不平,为五年前,十八岁的夏楚楚感到不平,想要将心内的淤结全都纾解开。
夜风簌簌,裴斯承站在十米开外,靠着一棵树站定。
他不想要连这样的一点空间都不给宋予乔留,所以不打算过去打扰到她,任由她在墓碑前站着,说一些话。
裴斯承拿出一支烟来,本来想要点上,但是却无奈,没有拿打火机,只有在手指尖打着圈,心头有些痒。
现在裴斯承已经尽量在不再吸烟了,在有烟瘾的时候,就喜欢将宋予乔抱在怀里,吻她。
他抬眼看着宋予乔,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宋予乔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这花本来说是买给你的,但是现在我不想给你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我原本就讨厌你,却还要来吊唁你给你送花,堵着我自己心里难受?”
宋予乔掐着手中的百合,心里有些激荡,她不由得想起来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喷溅而出的血,将视野都染成一片血红,现在想来,都觉得心脏在颤动,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痛苦,逼仄。
她知道,如果当时在车上,她和张梦雪的位置一旦调换,或者是路上发生另外一点偏差,那么现在的结果,很可能就完全颠覆了。
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是张梦雪,受害者也是张梦雪。
而夏楚楚,是其中推波助澜的助推手。
不管宋予乔是不是失忆了,是不是被吓到失心疯,她现在都好好地站着,好好地活着,而另外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没了。
最后,宋予乔在转身走之前,依旧是笔挺地站着,看了张梦雪的照片几秒钟,却依旧是向着墓碑鞠了一躬。
人已经死了,还能如何呢?
“梦雪,还是祝你一路走好,再见。”
宋予乔再度抬头,将手中的百合花摔在墓碑前,转身离开。
再见,张梦雪,迟到了五年的告别。
宋予乔和裴斯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墓园,而这边夜风撩过,百合花花瓣有些簌簌发抖。
过了不久,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影,俯身将百合花捡起来,好好地摆放在墓碑旁边,手指摩挲墓碑上的照片。
“梦雪,希望你如同这百合花一般,依然纯净美丽,在裴斯承心里,一样如此。”
………………
宋予乔照例在裴斯承的公司内做临时助理,她到学校里去报道过一次,所以必须要拿到这两个月相应的实习公司证明,叶氏也要重新去一趟,拿到休学三年的工作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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