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宋疏影醒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高高的天花板上,有一盏十分漂亮的顶灯。正对着床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面上是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田,摆设不算过分奢侈,但是能看出。这间房间的主人很有品位。
片刻之后,宋疏影起身,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小姐你醒了,喝点蜂蜜水。”
宋疏影问:“你是……?”
“我是薛家的保姆,是少爷带你回来了,这里有私人医生。因为你怀孕了,不适合一直去医院,便过来让你住了一夜。”
宋疏影已经猜到了,在C市,除了学校的寝室之外,她并没有别的租处,“哦,谢谢,那薛登呢?”
“少爷在楼下,我马上就去叫他。”
保姆离开之后,宋疏影起身,觉得口舌干燥,便端起刚刚保姆送过来的那一杯蜂蜜水,一口气喝光了。
在薛登来的这几分钟内,她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在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好像是趴在薛登的车上痛哭了一场。因为……韩瑾瑜死了。
说实话,她不信,韩瑾瑜这种命硬的人,怎么可能死去?那么多的枪林弹雨他都可以挺过来,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他都不怕,怎么会在一场空难身亡?
宋疏影想起来前天晚上韩瑾瑜发到她手机上的那条短信——“睡了么?”
这一句睡了么,恐怕就是临时改变了登机时间,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只可惜,她当时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并没有看到。
时间提前,并也无妨,之前韩瑾瑜不也一走超过半年的么。
这样聚少离多的生活,她习惯了。
所以,才会在每当到了每次重逢的时候,格外珍惜,也格外想念。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宋疏影抬眼看过去,薛登推开门,“你醒了?”
宋疏影把手中的马克杯放下,点了点头:“嗯,我睡了多久?”
薛登说:“一个下午了。”他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一把拉开,说:“你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宋疏影苦笑了一下:“我都睡成昼夜颠倒了,又没有去了学校,恐怕严教授要记死我了,每一次有事请假都是在他的课上。”
“严教授?教解剖学的那个?”池宏乐技。
宋疏影点了点头。
“之前在毕业前,是他带的我的毕业论文,是所有导师里面对毕业论文把关最严格的一个,他当时还夸你了,说在你们这一届,你是最有天分的。”
宋疏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不是故意哄我开心,才拿了严教授来开涮吧?我都忘了录音了,应该把你刚才的话用手机录下来的,等到时候这就是证词,拿着给严教授对质。”
薛淼说:“哈哈,绝对是真的,不拿录音对峙,我本人过去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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