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契有的在我手里,有的在您手里,暂且不提。再说我弟弟那一股,他可不姓江,自然要分开的。以前也是我糊涂了,竟将他那些产业的账册合到江家,银钱也入了江家的公账,改日他跟我要,我再从江家抽出来,只怕婆母和夫君会心疼呢,可原就是知行的,咱们也不过代为保管。”
听到这话,江母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还要将你弟弟的那份抽出来?”
“婆母这话问的,好似你要侵占我弟弟的家产似的。”
“你……”
“婆母也要脸面,自然做不出这种事来了。”
江母咬了咬牙,“你先前说将你弟弟那份也转到砚哥儿名下,怎么你自己说的,你都忘了?”
“我是这么说了,但也要我弟弟同意才行啊,所以得等他回来。”
江母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
“知微啊,这几年我是心疼你身子不好,这才将管起这一摊子的事。如今你把帐给分开了,只将江家那一股给我,留下了你和你弟弟的,你这什么意思啊,不信任我这个婆婆?”
“婆母年纪大了,还让您操心这些事,儿媳实在不孝。我最近身子好了起来,便想接手这些事,好让婆母轻快一些。对了,江家的那些账目,我也能管的。”
“不用了!”江母忙打断苏知微,“我还没老到看不清这几笔账。”
“是,婆母为江家操劳,我和弟弟的就不劳累您了。”
江母看着桌子上那少了一多半的账册,如何都不甘心。尤其这里面因为经营不善,大多都在亏钱,反倒是苏知微手上那些和苏知行名下的是赚钱的。
“砚哥儿今日一早就去了衙门,你可能还不知道,今儿户部的任书就会下来。砚哥儿这一次连升三级,多少官员羡慕不已,还有那些女眷们,她们也羡慕你。”
“羡慕我?”苏知微不解。
“羡慕你嫁了个好夫君啊,不但有本事,而且对你深情,家中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独宠你。”
“咳咳。”苏知微根本忍不住,被这话呛了一口。
“知微,想你不过商户女出身,如今都是三品大员的夫人了,这是你苏家的福气,更是你的福气。”
“是,好大的福气啊。”
“所以你该惜福!”
说到这儿,江母站起身,沉眸睨了苏知微一眼,“砚哥儿对得住你,但你也得拍着胸脯问问自己,你对得住他么。”
“自然是对得住的,不然他能住得上这么大房子,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花钱如流水?”
江母这一下彻底没话了,气得转身就走。
苏知微只当看不到她的怒火,还恭敬的送她出门。
“夫君高升自然是好事,只是最近二姑娘一直去宝桃那儿闹,外面议论纷纷的,于夫君官声有损,只怕……”
“怕什么?”
“怕这到嘴边的右侍郎给飞了吧。”
“呸呸呸,乱说!”
“是是,儿媳也是太担心了,想着还不如将宝桃接回府里,给她个名分。”
江母想到这个节骨眼,确实不能再闹了,于是说道:“那你看着办吧。”
江母一走,苏知微就让下人打扫出一个偏院,后让莲心将宝桃接了过来。那江映画一听说,果然又过去闹了。
整整一日,家里鸡飞狗跳的,待到傍晚江墨砚失魂落魄的回来,江母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齐王不肯将右侍郎的位子给他了。
江母听到后,差点晕过去,而这时江映画又过来找江墨砚闹,江母气得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滚!滚出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