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庶女,她高贵什么!”
“反正我是尽力了。”
听到这儿,苏知微嘴角勾了一下,而后打开帘子走了进去。
“蒋夫人,哎哟,真是您啊,刚听伙计说来了一位菩萨面相的夫人,我猜是您,果不其然。”
苏知微端着托盘进去,笑着与那蒋夫人打招呼。
这蒋夫人是吏部侍郎的夫人,她与她有过几次照面,但不熟。那蒋夫人看到她,果然愣了一愣,随后才认出来。
“哟,这不江夫人。”蒋夫人又一思量,恍然大悟,“对了,这珠宝行是你苏家开的,对吧?”
“是啊,您往后可要多来,有了什么新样式,我让伙计给您留着。”
“那感情好。”
“这是您订的头面,工坊花了一个月赶出来的,您瞧瞧可有哪里不满意?”
这是一套十八件的红宝石头面,看上去十分喜庆,应该是给女儿做嫁妆的。
蒋夫人瞧着眼里满是欢喜,“好,真好看,不愧是苏氏珠宝行的手艺。”
“咦,这位夫人是?”苏知微又看向旁边坐在穿绛紫色外裳的妇人,她与这蒋夫人有几分像,但蒋夫人圆脸,看上去就和气,而这位脸瘦而尖,眼小而沉,看面相就是就是个刻薄的。
“这是成伯夫人,我亲姐姐。”蒋夫人介绍。
“原是成伯夫人啊,我是吏部员外郎江家的媳妇。”
“我知道你。”成伯夫人淡淡笑了一声,“那日在文安侯府,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让您见笑了,当时闹了一些误会。”
“江夫人好本事,能主家和重华郡主坐一桌,我哪敢笑你啊。”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怪不得这成伯夫人为人刻薄是出了名的。
那日在文安侯府,她也是无意见听到成伯夫人正急着给儿子寻一门亲事,门户似乎不太计较,只要嫁妆丰厚。
当时她心里就有了主意,刚在外面一听,才知她是贪图人家姑娘的嫁妆。
“说来我家小姑子也有这么一套头面呢。”苏知微请蒋夫人坐下,给她俩都到了茶,“其实也不止一套,红宝石的、金镶玉的、翡翠的、珍珠的,好几套了。那日您二位也见到她了吧,说是珠光宝气也不为过,单她那些首饰,估摸都能装好几箱子。”
说着,苏知微偷偷瞥了成伯夫人一眼,见她眼里在发亮。
“哟,江员外郎也不过五品,那点俸禄,怕是不够养你家这姑奶奶吧?”
“我夫君俸禄不多,但我苏家难道还差银子,随便挤出来一点就够我那小姑子挥霍了。对了,等她成亲,那嫁妆必定也是丰厚的。”
一听这话,蒋夫人和成伯夫人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
“瞧我一开口就收不住了,不打扰您二位了,慢慢挑选,我先去外面了。”说着苏知微起身往外走。
她刚出了西厅,蒋夫人追了出来。
“江夫人,别急着走啊。”
“蒋夫人,您有事?”
蒋夫人笑着上前,将苏知微往里拉了拉,再小声问道:“你家那二姑娘可说亲了?”
“没呢。”
“已经到了说亲年纪了吧?”
“都快成老姑娘了。”
“我这有一门好亲事,给你家二姑娘说说?”
“哟,蒋夫人您保媒,那自是极好的。这样,我家二姑娘最近住在她姨妈家,二姑娘也最听她姨妈的话,您过去先给这位姨妈透个风,便能知道二姑娘的心意了。”
“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心意倒也不重要。”
“我家这位二姑娘主意大,我婆母拿她都没办法。”
“这样的话,我就兜个圈子,先去那位姨妈家吧。”